他接起電話,電話那頭是一道焦急的聲音。
“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我聽說你也在裡麵?”
顧景裕臉上已經全然沒有了笑意,神色冷的可怕,就連語氣都好似帶著冰碴子。
“餘歡喜,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倘若讓我知道你做了些什麼對餘霜不利的事情,你就等著你的那些證據,第二天出現在警察局吧。”
打電話來的人是餘歡喜,他聽到顧景裕對自己說的話,嚇得一個哆嗦,連說話的聲音都小心了起來,不是的,這件事情真是個意外,我不知道你在裡麵,而且我也隻是想要給他們一點教訓,我沒有你夠了,總之我話放在這裡,餘霜就是我的全部,她出一點點差錯,你都彆想活著,離開A市。”
餘歡喜不敢再說話,隻是覺得顧景裕這個人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可怕,他的手段可一點不比顧初年少。
餘歡喜匆匆的掛斷電話之後,深深的吸了口氣,甚至手都還在微微顫抖。
是他雇人去餐廳埋伏,等著想要刺殺顧初年和餘霜。
好巧不巧,這家餐廳的老板和餘歡喜也是朋友。
顧初年和老板聯係完了以後,他故意向餘歡喜炫耀。
所以餘歡喜才會有這樣的安排,本來想著能過瞞天過海,誰知道顧景裕居然也在其中,甚至還受傷了,這才讓計劃暴露。
餘歡喜也是擔心事情鬨大,自己做的那點事的證據都在顧景裕的手上,萬一他一個不高興了,把這些全都交給警方,自己可就徹底玩完了。
他越想越覺得後怕,決心還是先不要輕舉妄動,走一步看一步,唯顧景裕馬首是瞻才行。
而另一邊餘霜坐在車裡看著地下停車場,黑黝黝的環境,心情也很難平複。
她很早之前就知道顧景裕的想法,但是她選擇視而不見,以為這樣能躲一天是一天。
到後來實在躲不過去了,而且她不得不承認,顧初年是自己想要留下來的絕大部分原因。
但也並非全部,她也會擔心顧初年的糖衣炮彈,和她更相信自己的直覺與選擇。
她緩緩驅車離開醫院,路上顧初年打來電話,餘霜打開藍牙接聽,隻聽顧初年聲音慵懶的問道,“你在哪兒?什麼時候回來?”
隨後還有三小隻愉悅的聲音,“媽咪媽咪你什麼時候回來呀?我們在家裡做了好吃的,就等著你回來了。”
說話的人是念念,不用看她的表情,都能夠想象到他現在的愉悅。
顧小時聲音高冷的說,“東西都快涼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可就要生氣了。”
笙歌笑嘻嘻的說道,“對呀媽咪,聽顧叔叔說你在醫院待了一個晚上,一定沒有吃好吧,一會回來可要多吃一點,這是我們親手做的。”
餘霜心中意暖,聽著他們的聲音就好像是被喂下了一劑良藥,直接平複了剛才躁動不安的心。
她緩緩開口,“知道了,現在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你們稍等我一下。”
顧初年“嗯”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問道,“顧景裕醒了嗎?”
餘霜語氣平淡,“嗯,恢複的還不錯,我簡單交代了兩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