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慧一見到顧初年,立刻告狀。
“初年看看這個女人,她都對我做了什麼,我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顧慧感覺自己受了屈辱,卻完全忘記了和她碰頭的是綁架孩子嫌疑人。
顧初年黑著一張臉,走到顧慧麵前,開口問道,“姑姑,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顧慧心中一驚。似乎意識到了些什麼,還在裝瘋賣傻。
“初年,你在說什麼呢?我能有什麼要說的。”
顧初年冷笑道,“我敬你是我的長輩,可是你卻做了什麼,你讓人綁架了顧小時?”
“初年,初年你聽我解釋。”
顧慧掙脫了尉遲霽得束縛。想要去拉顧初年的手,卻被顧初年一把輕巧躲過,餘霜適時的向前一步,擋在了顧慧和顧初年中間。
她的臉色也並不怎麼好看,“顧夫人,你是不是應該把孩子交出來了?難道還要我們親自動手嗎?”
顧慧見解釋不成,於是轉移了戰火。
“餘霜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教育我,我是顧夫人,是顧初年的姑姑,要不是你冷漠無情,當年一走了之,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顧家不能沒有繼承人,如果不是你打死不肯將孩子過繼到顧家的名下,我又怎麼會出此下策,這一切都是你的冷漠無情所害。”
餘霜可真是大開眼界,忍不住反問,“顧夫人你向來都是這樣嗎?像狗一樣亂咬人?”
“你胡說什麼!”顧慧氣急。
顧初年一把拉過餘霜,不動聲色的將餘霜護主,反問道,“她說的難道不對嗎?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我最親近的人居然是綁架我孩子的人。”
見到顧初年顧慧的語氣便軟了下來。
“初年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是為了整個顧家著想啊。
你想想,小時這孩子從小體弱多病,又有哮喘,但凡有點灰塵花粉就咳的不行,顧家不能沒有繼承人,餘霜的兩個孩子剛剛好,你難道希望顧家的產業最後落於他人之手嗎?
姑姑答應你,隻要餘霜願意將孩子過繼到顧家,小時就會回到你身邊,我說到做到!”
顧慧絲毫沒有覺得自己有錯,相反,她這麼做完全是為了大義,為的是整個顧家的未來。
顧初年心寒至極,他和顧慧說過很多遍,他不會放棄顧小時。
可顧慧不信,並且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為顧家著想。
這讓顧初年無法忍受。
他閉了閉眸子,在睜開的時候眼底已經沒有了絲毫感情,冷的像是一灘死水。
“姑姑,倘若死咯你還認我,那就把顧小時換回來,我絕不可能放棄他,他無論是好是壞,都平等的擁有著顧家的繼承權,我養大的孩子,我自然有這個責任負責。但是絕不會是像你所說那樣,將他當做是繼承的籌碼。”
顧初年振振有詞,餘霜在他身後聽著,心中難免有些震撼。
顧家何等大的企業,繼承人自然也是千挑萬選,顧小時身體上有疾病,連顧慧都不願意讓他繼承這龐大的企業,可顧初年卻說出了平等這樣的詞語,如果讓顧小時聽到,一定很欣慰自己的父親是如此深明大義之人吧。
隻可惜顧初年所說顧慧一句也沒聽進去,相反,因為她手裡有孩子的行蹤,做起事來說起話也是有恃無恐,絲毫沒有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