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的挺直了腰板和他握手,聲音低沉帶著威懾力,好像在用這種方式恐嚇對方一樣。
“你好,我叫顧初年。”
他原本想說自己是餘霜的老公來著,不過想了想,這樣說未免有些太刻意,他不希望自己看上去那麼容易被拿捏。
尉遲霽自然的開口,“我當然知道,顧初年嘛,小霜的丈夫。”
顧初年詫異,“你知道?餘霜說的?”
尉遲霽說,“我為什麼會不知道?你難道很低調嗎?”
顧初年沒有說話,總覺得眼前這個人在對著自己陰陽怪氣。
和顧初年寒暄了兩句,尉遲霽便和餘霜開始密謀。
“我們暫時已經鎖定了可疑人員,隻是我們現在需要放出消息,讓他們知道他們抓錯了人,隻有這樣他們才會自投羅網,隻要他們敢來,我們就一定會將人抓住,小霜,你怎麼看?”
餘霜喝乾淨了自己杯中的麥片,津津有味的舔了舔嘴角的殘渣,溫聲說,“我覺得也不是不行,有你們的人抓不住,隻是我在想這個人究竟是什麼身份,我們貿然動手會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尉遲霽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勢在必得,“不管他會不會引起彆人的注意,他們敢帶走笙歌,那就是與我為敵,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們。”
餘霜沉默半響,覺得是時候放出消息。
她正要發話,這才想起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顧初年。
畢竟這件事情他也要參與進來,於是裝模作樣的問道,“顧初年呢,你怎麼看?”
顧初年在旁邊都已經被冷落半天了,見餘霜總算舍得和自己說話,表情彆提有多難看了。
他皮笑肉不笑的說,“你早就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又何苦來問我。”
餘霜苦笑一聲,“怎麼,你看上去似乎有些不高興。”
顧初年強撐著哼了一聲,“我能有什麼不高興的,你們把事情都安排好了,把孩子平安無事帶回來,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餘霜咽了咽口水,總覺得顧初年這話裡有話。不過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還是就孩子比較重要,於是她連忙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去安排了,你們兩個好好聊,我一會兒回來。”
說著他飛速離開,一時間客廳裡隻剩下了顧初年和尉遲霽兩個人。
顧初年眉頭一挑,抱著胳膊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問道,“你和餘霜很熟?”
尉遲霽輕笑一聲,話語間帶著幾分溫柔,“也不算很熟,她於我有救命之恩。”
顧初年上上下下打量著他,一臉嫌棄,心中想道,救命之恩?莫不是他自己想出來的借口?
他剛剛和餘霜聊得很自然,話裡話外都是對餘霜的擁護,不難看出他對餘霜一定有彆樣的心思,這讓顧初年如何忍受得了?
他開口,“既然你不過就是一個看門的,那就彆說了,去外麵轉轉,免得放走了嫌疑人。”
看門的?
尉遲霽神色一變,心道眼前這個男人把自己當成什麼了?
他是如今國內軍方最年輕的中校,上麵有提點自己的將軍,下麵有可以隨時調派的軍隊,到了顧初年嘴裡竟然成了看門的?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讓顧初年知道一下自己的身份,免得把自己給看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