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玉鬆了口氣,“那我可能在附近轉轉?光坐著女兒怕待不住。”
沈氏皺著眉道:“出門在外,不許胡鬨,更不能口無遮攔。”
燕明玉道:“女兒知道了。”
燕明玉解禁後,燕明蕎也來探望了,對她來說被禁足是天大的事,但她好像覺得二姐姐好像比禁足前氣色還好。
於是,事先想好安慰的話就說不出口了,燕明蕎乾巴巴說道:“二姐姐解禁,是大喜事!”
燕明玉道:“什麽喜事啊……”
她是去相親的,不過燕明蕎還小,哪兒懂這些。
燕明蕎一本正經道:“母親說盛京第一場雪那日去賞雪,還可以玩,哪怕坐著喝茶都是好的!”
說起喝茶,燕明玉倒是想到了,“那二姐姐帶些吃的。”
弄個小爐子烤些栗子花生,賞雪也不是不行。
燕明玉隻需要吩咐下去,自有人把東西準備齊全,而且有燕明蕎在,沈氏對她的容忍度會高一些,燕明玉倒是有幾分期待賞雪宴了。
燕明蕎走後,燕明月和燕明茹也來探望了。
自從家宴上被兩姐妹噎了之後,燕明月對這個嫡姐就越發得怵,從前,這個姐姐穩重大氣,說什麽做什麽都是笑著。
如今竟有一種,要是她不好過其他人也別想好過的感覺。
燕明月有點害怕,在玉明軒好言好語,沒敢挑事。
而燕明茹則是真的來看望,頗有點好妹妹的樣子。
她小娘說,以後少和燕明月一起待著,她本來就是庶女了,隻要本本分分的,不惹嫡母生氣,那就有好日子。
何必總和庶女混在一處,尤其,燕明月還不太聰明,總去招惹正院的人。
這陣子燕明茹就沒得到過什麽好處,去布施去書房……鄭小娘覺得,與其跟著燕明月,還不如好好照看燕明蕎。
她以前也是傻,想著跟著孟小娘,妾室做到頭也就是個寵妾,能有什麽前途。
就像這次宴會,去的人隻有燕明玉燕明蕎,其餘庶女是去不成的。
別看燕明玉不想出門,鄭小娘卻巴不得女兒出門見見世麵,以燕國公府的地位,一塊參加宴會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夫人,若是能去……
隻可惜,這事是夫人敲定的,就算求燕國公也沒用。
孟小娘是真想吹吹枕邊風,可燕國公道:“夫人安排的事,你去求夫人。”
為了女兒,孟小娘願意求,可沈氏會答應嗎,“公爺,可是月兒已經十一歲了……”
燕國公道:“凡事不要總想著結果,多想想為什麽,你別光想著蕎兒能去,你要想為什麽蕎兒可以。她養在正院,功課好還孝順,夫人自然會帶著她。”
雖沒明說燕明月功課不好,但燕國公就是這個意思。
孟小娘並不喜歡聽燕國公誇別的姑娘,她道:“公爺,上次放假,月兒去書房了。”
燕國公:“她去了?我下午去的時候怎麽沒見。罷了,傳飯吧。”
這意思是不想再說這事兒了。
孟小娘把剩下的話咽了下去。
這條路堵死就徹底沒去宴會的可能了,不甘心也隻能這麽著。
而正院,沈氏正在給燕明蕎準備去宴會的衣服首飾。
一身藕荷色的冬衣,一條丁香色的披風,衣領上繡了小兔子,因為是冬衣,袖口還鑲了毛邊。
首飾是新做的,並非走公賬,而是沈氏私庫出的銀子。
出去參加宴會,隻一套首飾可不行,以往的首飾舊了些,再者是挑剩下的,就不再戴了。
年紀小,戴顏色鮮亮的首飾最好看。沈氏做主做了一對紫風鈴花的釵子,風鈴花用的是紫色寶石,花托是銀質的,配著的還有風鈴花的耳釘,對大人來說花裏胡哨,但給燕明蕎戴正好。
燕明蕎試過之後,不說換了一個人,那也是添光加彩。
她的衣服越來越好看,喜歡的同時,她忍不住問沈氏,“母親,去宴會我要做什麽?”
母親對她很好,但從小到大,燕明蕎學到的道理就是天上就算掉餡餅,那也得做些什麽才行。
沈氏摸了摸燕明蕎的腦袋,“到了宴會上別亂跑,若是雪大,可以玩一玩雪,但不能貪涼。”
沈氏覺得天真可愛最難得,叮囑多了難免束手束腳,再說,去宴會轉轉,哪兒用燕明蕎做什麽。
燕明蕎眼神明亮,“母親,還能玩雪!”
沈氏點了點頭,“不可以多玩,還有個要緊事,盯好你二姐姐。”
那她豈不是當叛徒了,但隻盯著,應該沒事。
燕明蕎道:“母親放心,我會好好看著二姐姐的。”
賞雪宴在盛京下第一場雪那日,但誰也說不好哪日下雪,所以去宴會的日子還未定。
天越來越冷,燕明蕎每日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看外麵下沒下雪。
沒下的話就會耷拉著腦袋去上課。
這是燕明蕎第一次參加宴會,她忍不住想,宴會和家宴有區別嗎,宴會上有好吃的嗎。
十月二十三,盛京城下了第一場雪,燕明蕎“不得已”請了一日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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