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扯遠了。”三皇子頓住筷子。
“遠嗎?你我都可都定親了,三五年,都是有妻有子的人,自己不如意怎麼辦?叫妻妾子嗣承擔?要是這麼想,那不如如今就投河,橫豎你也沒娘了,沒人哭你。”二皇子壞笑。
三皇子筷子再一次頓住,真想用這筷子戳爛對麵那人的臭嘴啊。
“你能說點人話嗎?”三皇子氣得不輕,剛進嘴的牛肉都吃不出個牛味兒了。
“嗯,你說,哪句不是人話?哪句不對?”二皇子吊起眼睛看三皇子,姿態十分欠揍。
三皇子深呼吸,把筷子一丟:“不吃了。”
不想聽他再說一個字,於是轉身就走。
他走後,二皇子奶娘過來拍了二皇子一下:“你這個孩子,好話不會好好說?”
“好好說什麼,一個個的骨頭賊硬,什麼都不怕,什麼事兒都敢做。既然敢做,就自己承擔下來,禍害彆人算什麼意思?”二皇子臉色不怎麼好。
奶娘歎氣坐在他對麵:“我看著三皇子跟以前也不一樣,他也沒地兒說話,跟你說說就說說。總歸我看著他跟大皇子不一樣,不是一路人。”
二皇子不說話,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被奶娘攔住了:“心裡不痛快也不能多喝酒,這酒不是好東西。”
二皇子趁著奶娘手一鬆,還是一口悶了。
奶娘氣的又拍他一巴掌:“不省心的,不許喝了。我叫膳房給你送些湯過來。”
說著就把酒壺拿走了。
“加點胡椒。”二皇子悶悶的。
身子不好是真的不好,他是愛喝幾口,但是喝了酒身子就發寒。
這也就八月初,喝了點酒,人就覺得寒津津的。
奶娘說好,不多時,熱乎乎的豆腐魚羹就端來了,撒了胡椒粉,辣辣的吃進去就熱乎。
等二皇子睡了,奶娘才離開裡屋。
“睡著了吧?”丫頭問。
“嗯,唉,他不大高興。”奶娘道。
丫頭點頭:“瞧出來了,好在也算發泄了,彆嘔出病來。”隻要是伺候二皇子的,沒有一個不擔心他的身體。
為他,也為自己。
至於二皇子為什麼不高興,奶娘也好,伺候的丫頭也好,都很默契的不提。
三皇子酒量是真的不好,他回去後還想喝,被自己的宮人們攔住了。
結果就這樣,洗漱後還是開始醉了。
醉了也沒哭也沒鬨,就是唱戲。
誰也不知道他唱的什麼玩意,他還比劃,看起來像是戲台子上的將軍比劃大刀長矛之類的。
但是聲音又細得很,像是姑娘家。
折騰了一個多時辰才睡了,真真是魔音貫耳。要不說伺候人的最可憐呢,攤上什麼主子都沒招。
此時的宗正寺,大皇子身邊的人已經過了幾遍刑。
那個姓陳的幕僚單獨審問,其他的幕僚在一個房間。
明氏由女監審問,都上刑了,也是什麼都招了,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