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點頭:“估摸著呂中官的人就在路上了,你想好怎麼說,我先回。”
何管事一臉的感激涕零行禮:“多謝兄弟提醒,回去給娘娘帶個話,奴婢們一定把事情問清楚。”
杜康一走,何管事就道:“去請蘇姑姑來一趟,順便帶人把姓黃的給老子綁了,還有這個丫頭一起給老子送刑房裡頭去,都看好,死了一個,你們都是個死。”
姓黃的也是管事,當然級彆低於何管事,就是他送人進的行宮,不管有沒有問題,肯定先審問再說。
這幫人狠著呢,除非是彆落他們手裡,隻要有問題,把你拉下來再說。
審問的時候是殘了是傷了那是你活該,誰手底下沒有個十個八個徒弟要提拔?
很快呂忠就已經派人來了。
行宮裡,英瓊樓根本就沒想過這人是不是無眠安排的。
端看此番出來帶的人,也知道無眠不會多此一舉。
夜裡,無眠忽然覺得有點冷,就從後頭抱住了英瓊樓,陛下的體溫高,正合適。
但是畢竟是夏天,抱著人了就不想蓋被子了。
不蓋著背後又有點冷,就把被子拉到了身後。
英瓊樓懶得動,閉著眼任由她折騰,要是完全不蓋著,他其實也有點冷。
北方的夏夜還是需要被子的。
不過他不動隻是等身後這個不省心的睡著再說。
果然很快無眠就睡著了,英瓊樓用腳將下麵的薄毯勾上來,蓋在兩個人身上。
一早,無眠還沒醒,英瓊樓先走了。
等她醒來,就是眾人過來請安的時候。
“娘娘是夜裡熱才換了毯子嗎?”扶柳問。
無眠茫然:“是吧?”這茬,不記得呀。
“娘娘,殿中省的人已經來了,奴婢打聽了,應該是沒人指使。隻是那丫頭聽人說她長得像麗昭儀,特地花了銀子賄賂了黃管事,給她送來咱們這的。宮裡頭黃管事不敢安排,就安排來行宮了。”臨水進來道。
無眠好笑:“行,心眼子不少呢。”
她叫人先候著,她自己先去見後宮眾人。
其實昨天的事,外頭多少知道一點動靜,不過誰也不敢問。
還是無眠主動提起,免得大家打聽來打聽去的,倒是鬨的滿城風雨的。
“昨天有個上進的丫頭,衝撞了陛下,連夜送去殿中省了。”
“這什麼丫頭,這麼冒失?”付昭容皺眉。
“說來你都要笑了,聽人說她長得像麗昭儀,就巴巴的要來伺候陛下。也是昨兒亂,叫她跑來正殿,一進來就砸了我一個花瓶,抱著陛下的腿就不撒手。人是我這裡的,真是叫我臉上無光。”無眠搖頭。
“娘娘說哪裡話,這梧桐殿裡的人都是新來的,娘娘都沒見過。是她自己沒規矩不知道分寸,娘娘彆多想,這人可得好好問問,彆是背後有什麼人指使?”欣充媛道。
“是啊,什麼人也敢上趕著伺候陛下,當咱們是死人麼?”宜修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