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亭就在欣充媛的翠紫殿外不遠處。
飛絮笑著說好。
一個寶林,夜裡在一位主位娘娘跟前做鬼,截胡的是另一位主位娘娘。
這事她們倆能放過她?
何況飛絮想娘娘也算是養成了這兩位嬪主子的,她們此時應該明白娘娘的意思。
果然,次日一早,眾人還沒來,消息就已經各自送到。
宜修儀和欣充媛都不是那種隻會嘴上說說的人,這一點小事,她們倆既然得了皇後的傳話,自然知道怎麼做合適。
正好,今早大家的主題就是這個。
宜修儀被打了臉,眾人彆嘲笑她怎麼可能呢?
芳寶林也不敢得意,這種事得罪人她也知道,要不是實在等不到陛下,她哪敢做這種事?
如今自己幾年不得寵,來年新人一來,貴妃娘娘肯定選擇新人了。更是沒了指望。
現在掉頭找皇後娘娘也來不及了,她之前也不是沒試過,可皇後娘娘根本不理會。
她也不想老死在宮中。
宜修儀隻跟眾人鬥嘴了幾句,欣充媛壓根就沒說什麼話。
隻是從這一天開始,芳寶林就開始了水深火熱的日子。
對無眠來說,你可以不站我這邊,但是你要站對麵,那我也不會太客氣。
芳寶林隻要不侍寢,慢慢熬著,無眠不會阻止她晉位。
但是她隻要想侍寢,想出頭,那彆想了。
一個芳寶林一個孫寶林,無眠會在合理範圍內限製她們的。
今天的重點也不在她們,眾人散了以後,無眠就等著趙冬時來。
不過一會,趙冬時就進宮了,先在太極宮外給陛下磕頭,才進鳳儀宮。
“臣叩見皇後娘娘千歲萬安。”
無眠沒急著叫他起來,隻是看著他。
幾年過去,當年還是公子哥,如今也是挺拔的男人了。人黑了不少,但是五官倒是硬朗了起來。
瞧著氣質上也沉穩了。
“這些年在西北受苦了。”無眠道。
“臣不苦,是臣昔年無知淺薄,不知好歹。這幾年在西北反複回想,每每後悔不已。娘娘用心良苦,臣打從內心感激不儘。”趙冬時垂著頭,說起來都覺得難以啟齒。
“如今不叫姐姐了?可見你心裡怨我。”無眠道。
“臣不敢……姐姐是皇後,臣……姐姐,我沒有怨你,我隻是很慚愧。”他當年就已經明白了,隻是年少……麵子比天大,咬著牙也要走下去。
換做如今,他即便處理事情,也不會那麼潦草了。
“我如今真的知錯了,直到昔年姐姐為我,為家裡的擔憂。萬幸如今五弟和弟妹恩愛和睦,否則我更是償還不清。”趙冬時道。
“你如果真心知道了錯處,那就不枉你出去幾年,起來坐著說話吧。”無眠抬手。
趙冬時謝恩坐下來,與無眠說起西北的事。
西北苦寒,可沒有戰事,他們能吃的苦就是訓練和戍邊。
到底也有限,如今趙冬時已經是六品武將了,這個速度不可謂不快。
“究竟是因為姐姐的緣故,弟弟很是羞愧。”趙冬時歎氣。
【是時候慢慢扶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