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美人第一個懷疑貴妃。

貴妃那肚子可大了。

今日貴妃是沒來的。

“草木有靈,這蛇說不得更有靈。”無眠輕輕笑了笑:“也許,就認識人呢?”

眾人不知說什麼,這種事,說多了就錯。

雖然容妃很想直接往皇後頭上栽,可惜不能也不敢。

那畢竟是皇後,除非你有切實的證據,不然嘴上多話,那就有罪。

眾人走後,無眠叫杜康去看望大皇子:“將我的問候送到,彆叫大皇子覺得我這個做母後的不關心他。看好了,喝什麼藥,什麼時辰起身,什麼時辰用膳,一日用幾次藥。”

杜康聽著,哎了一聲就去了。

“娘娘,這事……奴婢昨夜想了許久,定是有人下手了。”

“嗬嗬。”無眠冷笑:“瞅著這個好機會,是要做實了我對沈皇後是生的兒子容不下啊?這是要壞我名聲?”

“這事,想來陛下也會查清楚吧?”臨水擔憂道。

“南苑屬於前朝,出了事,好歹不用我一個人承擔什麼錯處。看他們怎麼牽扯到我身上,不過我想端王府的事出的急,他們用這個來謀劃也不周密。”無眠仰起頭:“想必沒多少證據能栽贓我,或者根本沒有證據。”

許多事哪裡需要證據啊?誰看啊?

就出了這事,大家捕風捉影的就傳開了。

你拿出證據證明不是你都不行,沒人看,也沒人信。

宣微殿裡,徐妃正在喂魚。

她東側殿中養著一缸子鯉魚,已經好些年了。如今一隻隻都胖乎乎的,不得已今年都分開養著了。

“這天暖了,魚也吃的多了。”月琴給徐妃擦手道。

“是啊,吃的多了。你還記得剛開始養著的時候嗎?那隻花的,我都怕它死了。如今它最胖。”

月琴看了看娘娘最喜歡那條紅白花的笑了笑:“是啊,它如今最肯吃食。”

徐妃走過去坐在一邊的軟榻上:“都處理好了?”

“娘娘放心吧,無非就是打一頓的事。養了這些年,他也不能沒用。”月琴給她倒上熱茶遞過去道。

徐妃輕笑:“我放心的很。”

“也是老天爺開眼,竟真成了。”月琴輕聲道。

“老天爺?老天爺管不了這些。”徐妃嗤笑一聲:“你猜我為什麼放心?因為有人善後。”

“娘娘?”月琴不解。

“南苑裡,那麼多屋子。咱們的人丟個東西進去,怎麼找著大皇子的屋子的?就算找到了,怎麼繞過他身邊的宮女和宮人的?莫不是真如皇後說的一般,成了精不成?”

月琴張大嘴:“您是說他自己……”

“嗬嗬,沈氏賤婦毒辣,她生的賤種會是個好東西?”徐妃想起沈皇後就恨,怎麼有好話?

“這……如果是這樣,咱們是不是要給他傳出去啊?不,不行,這事咱們不能出頭。”月琴皺眉,想著叫誰去出頭才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