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貴妃道:“是啊太後娘娘,您息怒,好歹等麗妃胎相穩住再說吧。她也年輕,身子骨也弱,也是她太過緊張皇嗣的緣故。”
“是啊娘娘,好歹等麗妃胎相穩固再罰吧。”賢妃道。
太後哼了一聲:“難為你們求情,罷了,哀家就聽你們的。”
“皇後坐吧,你心善,但是嬪妃們的事,該管也得管。”太後道。
“母後教導的是。”無眠坐下來。
“哀家此時可以不問,但是日後不能由著麗妃糊塗亂來,我得見見太醫,麗妃的胎究竟如何了?”
“母後彆動氣了,太醫下午過來,您先用午膳,休息一會再說。”英瓊樓道:“是兒子的不是。”
“罷了。”太後深吸氣:“皇帝和皇後留下,跟我一起用膳,其他人回去吧。告訴給麗妃看診的太醫,下午過來。”
眾人都散了,太後去更衣。
無眠和英瓊樓坐著。
“皇後受委屈了。”
無眠隻是看了皇帝一眼,沒說話,沒笑也沒什麼特彆的表情。
英瓊樓看了她幾眼又道:“是有些不高興?”
“沒有,這都是一個皇後應該做的事,陛下知道就好了。母後生氣了,說我幾句也無妨。”
“皇後賢惠。”英瓊樓道。
無眠看了一眼皇帝,欲言又止。
“怎麼?還有什麼話,皇後隻管說。”英瓊樓道。
“這話陛下想必不愛聽,但是卻是一句實話。後宮姐妹眾多,誰也不比誰差,都想著成為陛下的寵妃,陛下做不到雨露均沾,也要收著些喜好。否則真寵愛也成了假的。”
“皇後呢?”英瓊樓反問。
都想成為寵妃,那你呢?
“我是陛下的皇後,我知道陛下並不喜愛我,但我也學著做個好皇後。賢良淑德做好本分,不給陛下添亂就是了。”所以我倒也不必跟你的妃子爭。
這話說的英瓊樓都有些尷尬:“梓潼這話說的過了,朕何時說了不喜愛梓潼?”
無眠看了皇帝幾眼笑了:“要不陛下還是叫我皇後吧。”
這昵稱叫皇帝叫的尷尬,她都想腳指頭摳地。
英瓊樓心想這稱呼皇後是不喜歡?不過此時此刻,也不好細問了。
太後更衣出來,大皇子也過來了。
擺上膳食,大家一起落座。
大皇子好幾年沒見父皇,早已生疏了,雖然時常能收到父皇的賞賜,可可結結實實是四年沒見。
五歲時候的記憶再深,也隻有一些片段罷了。
他還記得鳳儀宮,彆處就已經淡忘了。
這些年,不過是聽伺候的人說說宮內,大概他們覺得他這一輩子也回不來了,才敢說的肆無忌憚。
他每每聽著,心裡就與自己那一點點記憶對照,自己知道嗎?去過嗎?
如今回來了,卻覺得滿目都是陌生。
當然,九歲的孩子或許不能那麼明確的表達自己的心意,就隻是陌生。
所以此時坐在這一張桌上,他反倒是對從未見過的趙皇後感覺還輕鬆一點。
就連這段時間相處過的祖母,他也並不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