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P>

好熟悉的臉，她怎麼會忘了呢？</P>

到底是誰？</P>

霍芷宣拚命回憶。</P>

是慕練師！</P>

怎麼會是慕練師？</P>

她在做夢？</P>

對，剛才開始她就做夢了！</P>

她已經和蕭炎征和離了！</P>

她應該在北狄皇宮的禦花園裡！</P>

霍芷宣猛地睜開眼，喘息著望著四周圍，這裡還是北狄的皇宮，沒有什麼洞房花燭夜，更沒有慕練師。</P>

她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仔細回想著剛才的情形，不像是做夢，倒是很像陷入幻覺。</P>

“怎麼了？”慕練師湊近霍芷宣，“怎麼忽然間冷汗直冒，發生什麼事了？”</P>

忽然靠近的臉，讓霍芷宣想起剛才的夢，臉倏地紅了起來。</P>

剛才的幻覺夢境到底是假的還是……還原當時的真相？！</P>

她之前也做過那樣的夢。</P>

如果那個人就是國師呢？</P>

霍芷宣定定地望著慕練師，眼睛閃過各種情緒。</P>

慕練師微不可見地皺著眉頭，他看出霍芷宣的古怪，問：“你剛才怎麼了？”</P>

霍芷宣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緩緩說道：“我好像做了個夢……”</P>

“你並沒有睡著。”慕練師眉頭皺得更緊，等著霍芷宣的下文。</P>

沒有睡著？</P>

想來也是。</P>

霍芷宣：“那就是中了幻覺！”</P>

那種感覺更像是中了幻覺，雖然她從來都沒有中過幻覺，可她就是篤定。</P>

“中幻覺？”慕練師斂了斂眼眸，他放眼望去，沒有在禦花園裡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又繼續問：“你都看見什麼了？”</P>

“新房，我成婚那日，還有……”霍芷宣望著慕練師欲言又止。</P>

讓她怎麼說啊？</P>

說看見來的新郎官不是蕭炎征而是你？</P>

會被笑死！</P>

霍芷宣彆扭地吞吞吐吐。</P>

慕練師還在等著下文，目光緊緊鎖著她。</P>

“就這麼多了。”霍芷宣怎麼都不會把這麼丟臉的事說出來。</P>

“你沒說實話。”慕練師擰眉，他一看就知道。</P>

霍芷宣：……</P>

“你不說清楚，我很難分析判斷。”慕練師說。</P>

霍芷宣覺得自己在麵對請回來的私塾老師，不得不回答自己不會的問題。</P>

好吧，說就說！</P>

霍芷宣豁出去了：“夢見你是新郎官！”</P>

慕練師的表情非常精彩，霍芷宣不知道該用什麼形容詞，總之是她不常看見過的表情。</P>

……</P>

笑就笑吧，嘲就嘲吧，她破罐子破摔了。</P>

出乎意料的，慕練師並沒有像往常那樣揶揄嘲笑她，而是在認真思考著什麼。</P>

霍芷宣鬆了口氣，他專心想事情也好。</P>

慕練師抿緊了唇，目不轉睛望著霍芷宣。</P>

霍芷宣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她剛才說了那樣奇怪的幻境，要她怎麼麵對他啊！</P>

真是的！</P>

就在霍芷宣有點受不了他的目光的時候，慕練師終於把頭一瞥，往前走了。</P>

霍芷宣鬆了口氣。</P>

他是要追可疑的人了嗎？</P>

前麵的背影一言不發，看起來在琢磨著什麼事，一點也不像是要去逮人的樣子。</P>

難道他覺得人已經走了？</P>

霍芷宣好像開口問，又不敢問，隻能亦步亦趨跟在後麵。</P>

慕練師收拾了一下心情，注意力擴散到方圓十裡，百裡，忽地，他朝著一個方向閃身過去，並且頭也不回地吩咐道：“待在這裡彆動！”</P>

“好。”霍芷宣非常聽話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