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李伯小心翼翼喚了一聲。</P>

自從他出賣王爺的事東窗事發後，他就裡外不是人，不，不是裡外不是人，而是害怕自己不再是人，而是劍下亡魂了！</P>

畢竟這可是出賣了王爺啊！十個頭都不夠砍的吧？</P>

萬幸的是，王爺似乎不想要他的腦袋，至少現在不想要。</P>

李伯也搞不清楚為什麼，他甚至沒有受到一點懲罰。</P>

越是這樣他越是膽戰心驚。</P>

“李伯，直到本王為何還留你一命嗎？”蕭炎征的話讓李伯又是一陣心慌。</P>

他咽了咽口水，虛心求教：“奴才不知。”</P>

“因為要你的狗命沒用，本王還有其他用得著你的地方。”蕭炎征說。</P>

李伯總算鬆了口氣，看來王爺並沒有坑要他踩。</P>

“謝王爺開恩！隻要王爺開口，上刀山下火海，奴才都去！”李伯拍心口保證。</P>

蕭炎征不置可否。</P>

李伯也知道自己這話很沒有說服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P>

“本王問你，你想好了再回答，世子發高燒危在旦夕那日，還有之前，王妃都做過什麼事，見過什麼人？”蕭炎征問。</P>

李伯歪著頭，仔細回想，實在沒想到有什麼特彆的事，“沒有啊，王妃娘娘如從前每日一般，去給老夫人請安，打理王府內務，照顧世子起居飲食，陪世子做功課……”</P>

好像就是這麼多了吧？以前的每一日，王妃都過得這麼無聊。</P>

“沒有到外麵去見過什麼人嗎？”蕭炎征又問，“你想清楚一點！”</P>

“沒有！奴才想得很清楚了。”李伯說，“王妃娘娘自從嫁到王府裡來，除了跟王爺您一起外出以外，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P>

當然了，現在是三天兩頭就要到外麵去。</P>

李伯的話和蕭炎征的記憶差不多，印象中霍芷宣就是這樣無趣的女人，隻會圍著他轉悠，做一個滴水不漏的主母。</P>

所以他從前才會覺得厭煩。</P>

可惜現在，他巴不得她圍著他轉，隻當他府邸裡的主母，不要給彆的野男人誆了去！</P>

李伯大概懂蕭炎征為什麼會那麼問，王妃娘娘就是世子病危那日開始性情大變的。</P>

“王爺，奴才有一言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李伯表情嚴肅，煞有介事。</P>

蕭炎征不耐煩：“講。”</P>

“古時候，不是有這樣的傳說，一個人如果突然之間性情大變，和從前判若兩人，那是因為被精怪附身，或者是奪走了魂魄！”</P>

蕭炎征也不算沒想過，如果不是這樣，又怎麼解釋芷宣對他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P>

他做過的糊塗事，他認，可他沒做過的事從何認起？</P>

想是這麼想的，可蕭炎征不會承認這種怪力亂神的說法：“胡說八道！”</P>

“王爺您彆不信啊，您想啊，為何王妃娘娘忽然之間就對您的事了如指掌呢？”李伯繼續道。</P>

蕭炎征沉默不語，他已經很動搖了，很相信李伯的分析了。</P>

對啊，芷宣是如何得知這一切的？</P>

他明明瞞得滴水不漏的，十年了，她都不曾知道一星半點，怎麼會忽然清楚了來龍去脈。</P>

李伯見蕭炎征的樣子似是信了，就想將功補過，趕緊道：“奴才認識一位很厲害的方士，請他來給楚王府驅邪，王爺您看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