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的醋意不斷翻湧的同時,也讓他嘗到了一絲苦澀。
如果不是事情敗露,現在指不定是誰哄誰。
他起身在付胭身後亦步亦趨,然而下一秒,付胭轉身往陪護病房走去,砰的一下關上門。
霍銘征跟在她身後,碰了一鼻子灰,他倏然緊繃著下頜線。
曹方立馬低下頭去,不敢多看一眼。
“霍總,您還是去休息吧,您再不睡,估計付小姐明天更不想理您了。”他委婉地建議。
誰看不出來付小姐雖然嘴硬,氣霍總欺騙了她,但她還是很關心霍總,否則,就任由霍總在外麵沙發上過一夜了,而且她還一聲不吭去醫生辦公室,詢問了霍總的病情。
嘴硬心軟,說的就是付小姐了。
霍銘征看著麵前緊閉的房門,垂在身側的手攥了一下,第一次兩人在一個屋簷下睡兩張床,要他怎麼睡得著?
抱不到她就算了,連看都看不到。
曹方硬著頭皮,說:“付小姐這次是真生氣了。”
霍銘征垂了一下眼眸,才轉身回病床邊,腦海裡是付胭曾經對他說的話——
任何時候我都緊張你,你彆學彆人用什麼苦肉計。
他歎了口氣,看來黎東白的那招苦肉計是用不上了。
如果被她識破,估計她心狠下來,真的會離開他身邊,晚餐的“散夥飯”就成真了。
他現在是怕了,不是怕她鬨脾氣,是怕她會離開他。
躺在床上,拿起之前護士送過來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