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征臨時接了個從蘇黎世打來的電話。
付胭和曹方先往包廂去。
望煙樓是古色古香的建築,長長的回廊上,付胭沒想到遇到了霍淵時。
霍淵時自從醒來後,身體一直不好。
付胭看到他的時候,他正抬手示意他的保鏢東野停下,他坐在輪椅上,攥著拳咳嗽。
清瘦的身子咳得一顫一顫。
如果不是輪椅支撐著,他整個人仿佛都要碎了。
付胭連忙快步走上前,“大哥。”
霍淵時聽見付胭的聲音,壓抑著咳嗽聲,朝她看過來,沙啞道:“胭胭?”
付胭在他麵前坐下來,讓他不用抬著頭和她說話。
“大哥怎麼會在這裡?”她問道。
東野拿保溫杯倒了一杯水給霍淵時。
霍淵時喝了一口水潤潤嗓子,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咳的時間久了,他的聲音依舊有些沙啞。
他看著付胭的眼睛,“很久不見的朋友,一起吃飯,正打算回去了。”
付胭以為他如今更不願意出門了。
“你能出來走動也好。”否則一直悶在家裡要悶壞了。
“還是每天咳嗽嗎?”
東野的性格和阿吉不一樣,他更少言寡語。
而阿吉當初會和她多說話,是因為對她產生了扭曲的心理,而之前他屢次背著霍淵時請她過去,也是為了一己之私,能見到她。
這些,阿吉那天也都告訴她了。
霍淵時將水杯拿回給東野,淡淡地說:“生死有命,我能撿回這條命短暫地再活一段時間就不錯了。”
“大哥,你彆這麼說,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一定會有辦法修複你被毒藥侵蝕的身體。”
霍淵時自嘲地笑了一下,“胭胭希望我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