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握緊門把手。
霍銘征下意識邁出一步,卻在付胭蹙眉時,腳步停了下來。
她在抗拒他。
她不是在怪他,而是自責,難過。
可這比怪他還更令他覺得煎熬。
傅寒霖朝她快步走去,“季臨怎麼樣?”
“他說困了,想睡覺。”付胭心情沉重。
她知道今晚季臨肯定無法入眠。
不能參加比賽也就意味著職業生涯到了一個轉折點。
而季臨一心隻想拿到奧運金牌,等了四年,就為了這一戰。
他曾說過等他拿了大滿貫就退役,幫季晴分擔公司的事。
現如今離大滿貫就差一枚奧運金牌。
卻隻能眼睜睜看著機會從麵前流走。
這種遺憾,可能會影響他一輩子。
不對,不是可能,是一定。
想到這個,付胭心裡就更難過了。
傅寒霖嗯的一聲,他自然也想到了,不過他沒說破,而是問付胭,“我送你回去?”
付胭下意識開口:“不用了,季晴姐待會兒要回家,我和她順路。”
她的一句話直接拒絕了兩個男人。
下意識的回答,是因為這個答案一直停留在她的嘴邊,就等著他問出口。
傅寒霖溫和地說:“好。”
付胭沒看霍銘征,越過傅寒霖去找季晴。
忽然一隻手扣住她手腕,“胭胭。”
男人聲線低沉喑啞,顯然是在克製著某種洶湧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