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知道季臨的脾氣,他絕對會找霍銘征打一架的,她下意識站起來,撲過去拽住他的衣袖,“你彆去!”
“放手!”
季臨奮力甩開她。
付胭的雙腿本就又痛又沒力氣,一個沒站穩跌坐回到換鞋凳,季臨嚇得以為她摔地上了,連忙回過頭來。
見她好端端地坐著沒再受傷,沒好氣地指責她:“你拽我乾嘛,怕我把他打死了?”
“我怕你被他打死......”付胭的眼睛又紅又濕。
季臨咬牙,但他心裡又明白,付胭是真怕他在霍銘征那吃虧。
看了一眼她低垂的眉眼,季臨胸腔堵著一口氣,不上不下的,特難受,“這個公道我一定幫你討回來。”
季臨將她扶起來,往裡麵走,將她放在沙發上,拿過她手裡的藥,付胭很配合地伸出腿,季臨往她手裡塞了一包零食。
兩人的動作默契,仿佛練習了無數次。
說起來,整套流程的確熟悉,隻不過以前是季臨受傷,付胭給他上藥。
“疼嗎?”
季臨拆開棉簽,擠出藥膏擦在她的膝蓋上。
付胭想搖頭,季臨一個眼神瞪過來,她點了點頭,“疼,不疼的話剛才哪能被你推開?”
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動作太粗魯了,季臨抿了抿唇,“下次我在氣頭上的時候彆靠近我,早晚有一天我會找霍銘征替你報仇,他可以不愛,但不要傷害。”
不就是仗著付胭喜歡他,他才能為所欲為嗎?
付胭的表情都快哭了,“你能不能不要往我心裡插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