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指厲元朗和陳玉書談話之後,沒有其他人聯係厲元朗。
厲元朗擦了擦濕漉漉的頭發,輕鬆道:“找我乾嘛?”
“你是不知道,陳書記昨晚專門和個彆委員談話,幾乎談了一整夜。”
厲元朗聳了聳肩,“陳書記任務艱巨,我能理解。”
鄺早輝眼見厲元朗一副雲淡風輕的神態,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就問:“厲市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人故意抹黑你?”
“我又不是預測大師,也沒開天眼,怎會有這麼神奇的功能。”
鄺早輝還是不解,“厲市長,我感覺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早輝。”厲元朗過來拍了拍鄺早輝的肩頭,“以後你會慢慢明白的。”
就在鄺早輝分析厲元朗這句話的時候,厲元朗房中的座機響徹起來,他接聽完之後告訴鄺早輝:“陳書記要我過去一趟。”
穿戴整齊,厲元朗走出房間,大步直奔陳玉書那裡。
一路上,遇到不少委員,大家都用一種異樣眼光看他。
厲元朗對此不以為然,權當無視。
陳玉書的房間裡,還有婁天元。
見麵後簡單寒暄幾句,陳玉書直奔主題。
“天元同誌的調查有了一點眉目,我們一起聽一聽。”
厲元朗注意到,陳玉書有嚴重的黑眼圈,說明她昨晚的確沒睡好。
婁天元清了清嗓子,說道:“招待所每一層都有兩個高清監控攝像頭。這次召開兩會,為了保護委員和代表們的隱私,做了加密處理。”
“這種加密需要和互聯網連接,可也給彆有用心之人以可乘之機。我們調取監控時發現,昨天從傍晚到夜裡十點鐘,黑客入侵過我們的監控係統。”
“呈現的是前天這一時段的內容,而昨天那些全被黑客刪除乾淨。”
“由於黑客手法高明,監控畫麵顯示前天圖像,騙過我們的保安人員,直到我們調查時才發現。”
厲元朗插言問:“招待所樓外四周有好幾個攝像頭,那裡不會也被黑客入侵了吧。”
“是的。”婁天元承認,“整個招待所的監控攝像頭,都使用同一係統。”
陳玉書生氣質問:“你的意思是說,偷偷溜進代表房間的嫌疑人就查不出來了?”
“也不全是。”婁天元解釋說:“監控不起作用,我們隻能從摸排調查入手了。”
陳玉書聽完婁天元的彙報,擺了擺手,“你們市局加緊調查,要還厲市長一個清白,去吧。”
“是。”婁天元站起來朝陳玉書和厲元朗分彆點了一下頭,轉身離去。
他走後,陳玉書對厲元朗說道:“厲市長,從天元同誌的彙報分析,更加證明這是有人故意為之,要讓你的選舉通不過。”
“我昨晚就接到省委欒書記電話,省委通過甄彆和研究,一致認為那幾張照片說明不了什麼,省委對你是信任的。”
“考慮到時間太晚,我沒有打攪你。現在,我代表市委表態,市委堅決支持省委的意見,一定按照省委部署,完成對你的選舉和任命。”
這番話,陳玉書表情嚴肅鄭重。
而接下來這些,則是用相對溫和口吻說的。
“昨晚,我分彆和幾位代表談話,為順利選舉,解開代表們心中的疑慮,同時也向他們傳達省委意見。”
“隻是我還不放心,說實話,這裡忐忑不安。”陳玉書指了指心口窩,“我是擔心,防不勝防,不知道還有沒有人在弄出什麼意外來。”
厲元朗對於陳玉書的表態,感激說:“感謝省委和市委對我的信任。白的就是白的,永遠黑不了。”
“我問心無愧,能夠接受組織上的任何調查。同時,陳書記的擔憂我認為是有道理的。”
“我們在明處,彆有用心之人在暗處,當務之急,是要進一步防範,以免節外生枝。”
“防範?”陳玉書一愣,“你有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