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元朗作為談判組長,自然成為焦點。
就連一貫不怎麼喝酒的陳玉書,都喝了點紅酒,還特意敬了厲元朗。
不知怎地,厲元朗看到現在的陳玉書,百感交集。
尤其是聯想到她的丈夫孫誌傲,此時懷抱美女,悠哉快活,不禁泛起一絲絲同情之心。
縱然孫誌傲說陳玉書出軌在先,可終究是鏡花水月,孫誌傲不檢點是他真實看在眼裡的。
期間,他甚至都有一吐為快的衝動了。
女人在官場不容易,不像男人。
越是官職越高,引來各方的非議就越多。
因為槍傷原因,厲元朗沒有多喝。
何況以他現有地位,不存在誰灌他喝酒的現象發生。
酒宴散儘,厲元朗坐車回家途中,對方炎交代:“你準備點土特產,要有代表性,要精益求精,後天我們一起去省城。”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方炎點頭說了一聲“是”。
回到家裡,厲元朗才得以有機會和白晴通話。
這一天除了趕路就是參加會議和宴會,白晴也知道厲元朗很忙,沒有特殊情況,白天很少給他打電話。
“穀雨的檢查結果出來沒有?”厲元朗一直掛念此事。
白晴表情嚴肅,直截了當,“好的方麵是,穀雨身體發育各項指標一切正常。”
“壞的是,在他血液裡檢測出一種奇怪物質,而這種物質我們從未接觸過。”
稍微頓了頓,白晴心懷愧疚的說:“請原諒,我對穀雨使用非常規手段,逼迫他說出一件事。”
厲元朗心頭微微一顫,擔心問:“彆賣關子了,快說。”
“他在國外一直服用一種飲品,金依夢管這東西叫聰明水。”
什麼!
厲元朗有些吃驚,“這麼說來,他所有怪異行為和思想,都和這玩意有關係?”
“應該是的。”白晴耐心分析,“我就覺得穀雨不正常,還有他回來的過程太過順利。以金依夢所作所為,不大可能把一個完好無損的兒子還給你,指定會暗中動手腳。”
“老公,我現在改變想法了,在沒有搞清楚穀雨之前,不打算送他上學,我會妥善安置他,要他留在我的視線範圍內,不給他接觸外人的機會。”
“我支持你。”厲元朗預感到事態嚴重,對白晴做法並未反對。
“有你這句話,我就知道怎樣做了。”白晴接著說道:“不把這孩子治療好,對你、對我、對我們這個家庭始終是個隱患。”
“在外人看來,他是一個僅有六歲的兒童,可他腦海裡想的可不是這個年齡段的東西。說實話,就是我,都對他有種恐懼感。因為你永遠猜不透他,永遠抱有戒心,這樣很累,累心累腦。”
厲元朗長歎一聲,他理解白晴,就是他和穀雨單獨在一起,也有過類似心境。
“老婆,讓你費心了。”
“我們是夫妻,是一體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是我們家裡的事。”
這一夜,厲元朗失眠了。
第二天上班之後,鄺早輝來到辦公室,向他彙報這些日子市政府一些事務。
彙報完畢,厲元朗特意詢問起新城樓盤銷售情況。
“挺好。”鄺早輝肯定道:“自從地震發生後,新城的樓房受損率最低,給了大家安全感,這是最好的廣告。”
“另外,我前一陣檢查了全市的化工企業,再次提出安全問題,同時對他們環境汙染進行了檢測和評估,情況總體不錯。”
對鄺早輝的做法,厲元朗很是讚同,“本格手機生產基地一旦建成投入使用,不僅是產業多元化,也能摘掉我們靠化工企業增長創收的帽子。”
“是的。”鄺早輝說:“化工企業終歸不是綠色產業,要搞多元化提振經濟,需要多方麵引進項目才行。”
二人正說著話,婁天元急匆匆敲門進來。
看他這副神情,厲元朗預感到不妙,緊張詢問:“天元,有什麼急事?”
婁天元擦了擦腦門上的汗,低聲說:“我剛剛接到消息,陳書記愛人出車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