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元朗的手術進行了四個半小時。
當醫生疲憊不堪從手術室裡走出來,身邊呼啦啦圍上來一群人。
陳玉書瞪著敖紅雙眼,急切問道:“厲市長怎麼樣了?”
“手術很成功,身上子彈已經取出來,剩下的就是慢慢康複。”
呼……
眾人全都長出一口氣。
聽醫生詳細介紹,厲元朗除了左胸處,右胳膊也受了傷。
胳膊那處隻是皮外傷,主要左胸這裡十分危險。
大多數人心臟長在左邊,可厲元朗偏偏在右邊,而恰恰是右邊救了他一命。
因為按照中槍位置計算,在左邊的話,必死無疑。
管他左邊右邊,人活過來就好。
陳玉書當即將此事彙報給了欒方仁。
而欒方仁又以相同方式,分彆打給王銘宏和尚天河。
最後一個,才告訴了老領導陸臨鬆。
之所以這樣選擇,他是考慮陸臨鬆畢竟年歲大了,把時間選在早上五點來鐘,不會影響到他休息。
可欒方仁算錯了,這一夜,陸臨鬆根本沒怎麼睡。
表麵上沉穩的他,內心何嘗不是牽腸掛肚?
好歹,厲元朗是他的女婿,清清的父親。
做了兩年多的翁婿,感情說不上有多麼熱絡,至少還是有的。
說實話,陸臨鬆對於女兒嫁給厲元朗,並不十分讚同。
原因在於,厲元朗的兩段婚姻和好幾個孩子。
再怎麼說,女兒感情世界清白,不像厲元朗那麼亂遭。
更何況,還有個身份地位的懸殊差距。
厲元朗出自於平民之家,和陸家根本不在一個層麵上。
當時,陸臨鬆也曾動過打壓厲元朗的念頭。
不過看在女兒堅決的態度上,他放棄了。
即便嫁給門當戶對,要是婚姻不幸福,豈不是對女兒的不負責任?
何況,陸霜和陸濤二人,全都與喜歡的人在一起,不照樣過得琴瑟和鳴、恩愛至深嗎?
和相愛的人在一起,總比和政治婚姻要好。
婚姻這東西,選擇另一半的時候,不要最愛的,隻要最對的,才能白頭偕老,天長地久。
陸臨鬆得知厲元朗無恙之後,白晴已經啟程前往德平了。
以陸家能量,白晴完全可以乘直升飛機,可遵照陸臨鬆的意思,此次隻能低調。
用他的話說,白晴去了,隻需要照顧厲元朗,其他的都不參與。
隻有這樣,才能把厲元朗遭受槍擊一事做到最大化的擴散和影響。
至於收拾對厲元朗下死手的那群卑鄙小人,不需要他們動手,自然有人去做。
有時候,打打悲情牌還是很必要的。
厲元朗被推出手術室,需要在重症監護病房待上四十八小時。
醫院對厲元朗采取特級護理,陳玉書等人不需要陪護。
熬了近乎一夜,各個都人困馬乏。
陳玉書拖著疲憊身軀走出醫院,剛坐進車裡,趙信過來敲擊車窗。
“什麼事?”陳玉書問。
“我有重要消息彙報。”
陳玉書往旁邊挪了挪,一招手,“上車說。”
趙信拽開車門鑽進來,丁瑤和司機知趣的開門下車,走到一邊。
車裡隻剩下他倆,趙信才說:“我剛得到消息,袁祖亮正在滿世界的翻找徐光水呢。”
“他?”陳玉書頓時一愣,“他找徐光水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