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寧跳樓後,你沒有第一時間向省公司做彙報,導致我們很被動,這是你的第一個錯誤。還有第二個,據我所知,你和佳白市地方關係處得並不融洽,有過摩擦,這一點,你做得很不好。”
“我們發展業務,離不開地方政府的支持和幫助,國企這塊牌子,不能成
為沒有約束力的免死金牌。”
“為了公司長遠打算,該低頭的時候要學會縮脖子。你看三大運營商,哪一個不比我們強大,比我們雄厚。可他們在與地方相處時,懂得審時度勢,懂得八麵玲瓏。”
“你要記住,公司利益永遠是第一位。隻要對公司有利,對全體員工有好處,個人受點委屈算什麼!”
“大丈夫能屈能伸,相信你姚兵經此一事,定會自查和檢討,重新定位你自己。”
姚兵慚愧的低下頭,這位厲總真是讓他刮目相看。
不僅把魯強打落下馬,解救他與苦難之中。
還查到他與佳白市不良關係。
其實是他一直不怎麼買佳白市政府的帳,和負責聯係順通公司的副市長有一些個人恩怨,多次發生摩擦,從而影響到雙方的合作。
姚兵當即作出深刻檢討。
一晃,厲元朗在佳白市分公司又待了兩天。
照例去市政府拜訪了賈效成市長,商談合作前景。
並且與員工代表進行麵對麵的交流,記下了他們的合理關切,以及對公司一些建議和看法。
在周五晚上,厲元朗一行人驅車返回海新市。
這次下去走了兩個地級市分公司,厲元朗可謂收獲頗豐。
他把自己記錄的東西交給穆廣森,讓他利用周末整理出來,打算下周一在班子會上研究討論。
“廣森,你什麼時候啟程?”
這是厲元朗來順通的第一個周末,他已經訂好明早班機,直飛京城。
想兒子了。
雖然僅僅幾天未見,而且每次和白晴視頻通話時,都會看上小家夥好幾眼。
但是,不能親眼看他,厲元朗總感覺缺少點什麼。
哪怕隻能在京城住上一晚,來回需要坐好幾個小時的飛機,旅途奔波,疲憊而辛勞,厲元朗也認了。
和厲元朗一樣,穆廣森也要返回在拜州的新家。
由於張紫欣還在拜州電視台上班,穆廣森才到海新市沒多久,還沒有在這裡安家。
況且,張紫欣真要是到海新市工作,不能一蹴而就,需要穩妥推進。
還有一點,海新市的房價比拜州要高一些,每平米均價都在一萬以上,好地段已經達到兩萬多。
以小夫妻目前收入,即便首付房款,真要還起房貸,還是很吃力的。
因此,他們商量,定居海新市隻是做長遠考慮,現在隻能兩地分居。
好在海新市距離拜州不算太遠,半天的車程,穆廣森能夠跑得起。
還有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小思量。
兩口子合計,厲元朗在順通公司就是過度,將來肯定還有更大發展。
若然厲元朗到市委或者政府部門任職,穆廣森水漲船高,也會得到相應栽培。
那麼,很有可能解決住房問題。
如此一來,就不需要買房,也不用承受還房貸的壓力了。
聽聞厲元朗的詢問,穆廣森便說:“我先送您去機場,然後回拜州。”
“好,辛苦你了,爭取早點把我寫的東西弄出來,周一我要用。時間不早了,我們都休息吧,明早還要趕路。”
厲元朗所住的三室一廳,他和穆廣森一人一個房間,餘下的當做書房使用。
平日裡,有保姆給他們做飯收拾家務,生活上問題,不用厲元朗操心。
次日,厲元朗早早登上飛往京城航班,殊不知,一場意外正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