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禮數不周,慢待他們。
實在因為那些人物工作繁忙,也隻有把他們兩個排在最後了。
隻有跟季天侯夫婦在一起,厲元朗才感到寬慰和放鬆。
季天侯代表他們夫妻說完祝福話,他眉眼不眨的一口喝光,舔了舔嘴唇低聲說:“到底不一樣,這裡的茅台口味和我之前喝過的簡直天上地下,味醇綿柔,還不辣嗓子。”
厲元朗打趣道:“喜歡的話,臨走時帶兩箱,還有中華煙。”
“哪有又吃又拿的道理。”季天侯客氣婉拒。
並掃視一圈,摟住厲元朗肩膀,在他耳邊小聲嘀咕:“元朗,感謝你給了我這種機會,能夠近距離看到那麼多大領導,我這輩子真是三生有幸,值了。”
厲元朗完全理解季天侯的真實想法,不說彆人,就拿勁峰同誌來講,絕大部分的人,一輩子都沒機會看見他本人。
季天侯卻一下子看到那麼多,豈止三生有幸,十生有幸都不過分。
厲元朗也不忘囑咐他的好哥們,“天侯,這件事你心裡有數就好,不要到處散播,低調為宜。”
“嘿嘿。”季天侯笑眯眯點頭:“放心,我不會亂說亂講,我嘴上有把門的。”
馮芸卻撇了撇嘴,她了解丈夫。季天侯那張嘴要是有上鎖的話,鎖頭也是殘次品,一碰就開。
喜宴進行不到一個半小時,便偃旗息鼓,大功完成了。
季天侯要急於返回工作崗位,謝絕厲元朗的盛情挽留,執意趕半夜的飛機返回廣南市。
厲元朗白晴還有事要忙脫不開身,派小蘭小青代表他們送季天侯夫妻去機場。
當然,兩箱茅台酒和兩箱中華煙,隻能通過郵寄方式送給季天侯了。
曲終人散,客走主人安。
厲元朗和白晴回到新居已是夜裡十點半鐘了。
踩在鬆軟的地毯上,白晴抻了一個懶腰,玩味的問厲元朗:“你還要住在樓下書房裡嗎?”
厲元朗搖了搖頭,“今晚可是我們的新婚之夜,良辰美景豈可辜負?”
白晴嬌嗔道:“壞人,你又想那事了。”
厲元朗則說:“我對你想是正常,你是我的老婆嘛。”趁著白晴不注意,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壞笑著說:“上次我喝醉酒,沒什麼印象,這次我可饒不了你。”
然後大步奔向樓上臥室。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輕車熟路,厲元朗把白晴折騰夠嗆,渾身散了架子,連連告饒。
躺在床上的厲元朗,接過白晴遞來點燃的香煙,深深吸一口問:“姐,有個事我挺好奇,陸濤和陸霜為什麼沒帶家屬參加咱們的婚禮?”
“你叫我什麼?”白晴依舊抽著她專屬的細杆香煙,眨著大眼睛看向厲元朗。
“恕我失言,不該管你叫姐,該叫你老婆,或者妻子,老伴才對。”厲元朗故意調侃。
“叫那些太難聽了,還是叫我姐聽著舒服,反正我比你大。”白晴側著身,和厲元朗商量說:“以後,你叫我姐,我叫你弟,當然,隻限於咱倆私下之間,在外人麵前,還是以夫妻相稱。”
“我讚成。”厲元朗人忍不住摸了一下白晴。
有人會覺得,厲元朗為什麼對白晴的態度有了轉變,接受她了。
一個是婚姻已成事實,還有厲元朗的男人性格。
白晴已經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他的本性認知裡,就應該為白晴負責到底。
況且,之前隻是誤解,水婷月之死,白晴有責任,但不完全在她,金依夢才是罪魁禍首。這筆賬,就要記在金依夢的頭上。
隻可惜,時至今日,金依夢仍然音信全無,逍遙法外。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厲元朗提醒道。
白晴歎了歎氣,深有感觸說:“我爸爸從頭到尾都不同意陸濤和陸霜的婚姻,更不接受他們的另一半。直到現在,他們的家屬包括孩子,我爸爸都沒見過一次麵。”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兄妹兩個對陸臨鬆感情這麼淡薄,原因就在於此。
聽白晴說,她的弟妹和妹夫都是普通家庭出身,當初陸臨鬆給定的大家族的孩子,兄妹兩人誰都沒答應。
由此,白晴聯想到厲元朗,自豪說道:“弟,你是我爸爸第一個主動承認的女婿,哪怕你同樣來自於尋常百姓家。”
厲元朗卻不這麼想,如果自己不是副廳級,隻是一個普通人,陸臨鬆還會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