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智手哆嗦一下,酒撒出去好幾滴。
禁不住眉頭一皺,生氣說:“你乾什麼,心臟病都給你嚇出來了!”
齊美雲也不在意,眼神盯向厲元朗瞅了半天,醒悟道:“我說看你眼熟,是因為我在這裡見過你。”
齊美雲手指著電視機,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喜悅之情難以掩飾。
“你在電視裡見過元朗?”唐智眉頭再次皺起,“是在哪個頻道?”
“就是這個新聞頻道。”
聽妻子這麼一說,唐智頓時驚訝起來。
這可是國家新聞,能上這裡的人都不簡單。
“美雲,你說清楚,什麼時候?”
“我想想……”齊美雲摸著額頭前的發絲,陷入回憶當中。
厲元朗見此,知道躲是躲不過了。
他便開口引導,“嫂子,你一定是在穀老的遺體告彆儀式上見過我,對不對?”
“穀老?穀老是誰?”齊美雲隻是一名普通工作人員,政治敏銳度自然不高。
“穀老就是穀中原。”厲元朗隻好說出來。
齊美雲不知穀中原,唐智卻不能不知道。
他驚大了雙眼,看著厲元朗有些不相信的問道:“穀老……元朗,你怎麼會出現在他的喪禮上?”
厲元朗無奈的歎了口氣,不得不道出實情。
“唐書記,嫂子,我前妻是穀老的外孫女……”
唐智聞聽,身子禁不住重重靠在椅背上,吃驚的表情持續半天,沒反應過味。
太震撼了。
穀老可不是一般人物,那是能和高層對上話的人。
每年春節前,高層都要去慰問的老乾部。
“元朗,為什麼?”
唐智問出這番話的含義很多,信息量很足。
為什麼離婚?為什麼到了祥雲區?
“唐書記,說來話長,請您容我找合適機會再跟您解釋。”
“好。”唐智點著頭,心裡在想,怪不得穀政川會去看望厲元朗,穀翰也認識他。
但是有一點唐智不解,厲元朗離婚了,和穀翰的親戚關係不複存在,針對他正常。
可穀政川為何特意去看厲元朗,貌似對厲元朗還不錯,這裡麵到底怎麼回事?
亂,太亂了。
唐智大腦一時不夠用。
隻是厲元朗不說,他隻能憋著了。
眼看再繼續下去,厲元朗恐怕撐不住,找了個理由提出告辭。
唐智把厲元朗送到門口,返身回來。
齊美雲湊過來,唐智說:“穀中原去世那會兒,我在外地出差,整天喝成醉貓,沒時間看電視,錯過了厲元朗這件事。”
“美雲,你好好想一想,厲元朗當時就是鏡頭一晃,還是彆的?”
“當然不是一晃了,一晃的話,我怎麼能記住他。”齊美雲慢慢回憶到:“好像厲元朗和什麼人握了手,噢,對!是和這個人握了手。”
齊美雲說著,豎起大拇指。
在唐智看來,這可不是誇讚的意思,而是指向某個人的身份。
“是他!他和厲元朗握了手?”唐智當即反應過來,這可是現今最大的人物了。
“豈止握手,好像還說了什麼話。”
唐智更加蒙圈,能夠和那位說話,那得是什麼身份?
厲元朗僅憑穀老的外孫女婿,獲此殊榮,足可以證明,厲元朗絕不簡單!
看起來,他對厲元朗好是正確了。
得到那位大人物青睞,將來一定不會差的。
厲元朗走出區委家屬院,信步在街上溜達著。
今晚這頓飯吃的相當憋悶,沒吃飽不說,卻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他之所以隱瞞這段往事,實在是難以啟齒。
畢竟不是光彩事,要是弄得滿城風雨儘人皆知,他的臉算是丟到姥姥家了。
正在惆悵之際,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叫他的名字,還是個女人聲音。
回頭一看,竟然是冷櫻花。
她怎麼在這附近?厲元朗充滿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