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潘傑和沈愛軍攤牌,雷震作為調和人在場。”
師本湘說道:“沈愛軍當時兜裡揣了一個用礦泉水裝的汽油,借著酒勁潑在潘傑身上,並且立刻點燃。”
“潘傑滿身是火,本能的一衝,火一下子燒到沈愛軍的身上。這就是潘傑為何當場燒死,而沈愛軍身受重傷,後來搶救無效死亡的原因。”
“我懷疑,雷震可能是見死不救,任由沈愛軍被燒,他沒出手相救。想一想其中關竅就能明白。”
“沈愛軍是這個組織的頭子,他一死,雷震獲利最大。當然,這些都隻是推測,缺乏有力證據和證人,我現在非常苦惱。”
“是啊。”薑明孝說道:“吳秘書瘋了,現場唯一見證人隻有雷震了。我甚至覺得,吳秘書就是被雷震給弄瘋的。”
“有這個可能。”師本湘接茬說:“吳秘書本來病症很輕,被那個逃掉的護士用藥傷了大腦,又刺激他,正常人都會瘋掉的。”
一直沒有發言的厲元朗,低頭深思,這會兒忽然提出來,“師副市長,能不能當著吳秘書的麵,叫人還原現場過程,這樣或許能夠喚醒吳秘書的記憶。”
師本湘一拍大腿,“元朗同誌,你說的有道理啊。吳秘書膽子小,這麼一做,也許真能起作用。”
薑明孝笑道:“我說你這個元朗怎麼一聲不吭,原來是在想招數,挺好。”
趙功達微微點頭,說:“明孝,本湘,你們要辛苦一些了,對這些人加緊審訊力度,爭取早日查個水落石出。省裡主要領導多次過問此事,等案子結了,我會立刻趕赴省裡彙報。早一天,我們的被動就會小一些。”
“是,趙書記,我們這就按照你的要求去做。”
薑明孝和師本湘站起身,告辭離開。
厲元朗剛要有動作,卻被趙功達抬手攔下,“元朗你等一等,我還有話要和你說。”
辦公室隻剩下他們二人後,趙功達徐徐站起身,背著手走到全市地圖前,看著戴鼎縣感歎道:“這一次不配備強有力的班子是不行了。”
厲元朗跟在他身後站著,沒有搭茬,他知道趙功達還有話說。
誰知,趙功達看了看時間卻問厲元朗:“哎喲,都快七點鐘了,你還沒吃飯吧?”
厲元朗光顧著趕路,自然沒吃晚飯,誠實的點頭承認。
“走吧,和我一起去吃點東西,我們邊吃邊談。”
趙功達所說的吃東西,當然不是大吃大喝。
市委招待所有包間,四菜一湯,都是很普通的菜肴,但是色香味絕對一流。
沒有酒,隻有水和飲料。
厲元朗看到,桌上竟然擺了三套餐具,難道還有彆人?
趙功達首先坐下,招呼著厲元朗坐在他旁邊,而另一邊空著的座位,讓厲元朗浮想聯翩。
這人是誰呢?
“彆尋思了。”趙功達擺手說:“他就快到了。”
就在趙功達話音落下不超過五分鐘,包間響起敲門聲。
隨著趙功達喊一聲:“進來”。
門開了,閃現出一道高大身影。
厲元朗睜大眼睛一看,不止一愣,更是大吃一驚!
眼前出現的不是彆人,竟然是金勝。
他本能的站起身,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金勝麵前,伸出雙手說:“金縣長,怎麼是你?”
金勝握手笑著反問:“怎麼不能是我?”
趙功達樂嗬嗬說:“你們都是老熟人了,我也省著介紹。元朗,不過對於金勝同誌的稱呼你要改一改,叫他金書記才正確。”
金書記?
厲元朗恍然大悟,如此說來,金勝是要擔任戴鼎縣的縣委書記了。
怪不得趙功達強調要配備強有力的班子,金勝的能力的確夠強,有他和自己搭班子,戴鼎縣騰飛指日可待。
等到厲元朗和金勝一左一右坐在趙功達身邊後,趙功達端起礦泉水說:“今晚我以水代酒,希望你們兩個齊心合力,把戴鼎縣治理好。”
“謝謝,趙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