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元朗以為薑明孝生氣了,略顯意外。
豈不知薑明孝這是故意跟他開了個玩笑,旋即嗬嗬笑起來。
“行啊,我回頭和本湘商量一下。反正這一次沒白來,揪出高度這條臭魚,帶回去好好審一審他。”
“高度沒有交代?”厲元朗說完突然後悔了,自己也曾經在紀委待過,怎麼忘記不要亂打聽的規定了。
“說說也無妨。”薑明孝說道:“高度嘴硬的很,堅決不承認他侵犯柳思思,其實我們也認為他沒撒謊。不過我們已經傳喚了袁誌鵬,嗬嗬,這個袁誌鵬,僅僅幾個回合就拉鬆套了,交代個徹徹底底。高度那點破事他說了個一乾二淨,我看高度這次難逃製裁。”
“還有那個柳思思,我聽說她是你的校友?你們之間還有某種特殊關係?”
多虧厲元朗沒跟柳思思如何,自從和吳紅麗那段不堪回首的一段發生之後,厲元朗對自己有了嚴格約束。
要想在官場上站住腳跟,女人這事很容易讓他粉身碎骨,這是雷區,他不能再去觸碰了。
儘管現在還有個鄭海欣,那也隻是紅顏知己,屬於精神上犯錯,暫無大礙。
“薑書記,我曾經救過柳思思,當時有壞人要對她欲行不軌,是我嚇跑了那人。”
“原來是這樣。”薑明孝微微點頭道:“你還是見義勇為呢,這些彆有用心之人,真是什麼臟水都往你身上潑。”
厲元朗一陣苦笑,“我已經被潑習慣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事實能證明一切。”
“那就好,你沒事最好。”
還有一件事,厲元朗也想搞清楚。
“薑書記,柳思思是怎麼闖到師副市長房間的?按說,以她的身份,想接近師副市長不太容易。”
“她不是記者嗎?”薑明孝說道:“她亮起記者證,騙過工作人員進入招待所。正好本湘出來,她便直接攔住本湘,大喊冤枉。本湘這人正直講原則,就接待了她。”
原來如此。
“你為什麼問這個?”
厲元朗解釋道:“是胡召俊副局長跟我講的,匡輝被人殺害後,屍體已被埋掉,卻被人挖出來,我懷疑這是有人故意以此事轉移注意力,從而達到隱瞞其他事情的目的。”
“唉!”薑明孝長歎一聲:“元朗,這個戴鼎縣真不太平。我對你非常擔心,你隻身一人,對麵可是一大幫人,你能應付得了嗎?”
“感謝薑書記對我的關懷和愛護。”厲元朗真誠的說道:“我想,戴鼎縣的領導乾部不全被腐蝕了,還有一些正直且有正義感的人存在。我會和他們一起工作,把這件事這群人搞清楚,挖掉這塊毒瘡。”
“那好吧,我預祝你成功。有什麼困難,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向市委向趙書記彙報。請你相信,你不是一個人,身後站著人民,站著黨。”
兩隻大手,緊密的握在一處……
“吃飯吧,竟顧跟你說話,粥都涼了。”
當薑明孝坐下後,秘書非常適時的端著早餐進來,擺在厲元朗麵前。
分寸和尺度把握的恰到好處,這才是一個合格秘書該有的做法。
上午十點,雷震和厲元朗代表戴鼎縣委縣政府,目送市領導的車隊駛離縣委大院返回雲水市。
看到車隊的尾燈逐漸消失,雷震長出一口氣。
回身對厲元朗說:“到我辦公室坐一坐吧,我們還有許多事要商量。”
不用雷震提,厲元朗也有此意。
二人坐在沙發裡,秘書奉上茶水後離開。
雷震身子往後靠了靠,摸著鋥亮的背頭,悵然道:“這幾天覺都沒睡好,看厲縣長也是雙眼通紅,準是和我一樣吧。”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失眠是難免的。”厲元朗如實相答。
“作為老哥還是要勸你一句,今後少吃那種藥,副作用還是很大的,記憶力減退很容易忘事。”雷震拍了拍厲元朗的大腿,神色裡充滿關心。
“我隻不過想試一試,誰知道藥勁那麼大,睡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