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張全龍肯定中略帶遺憾,“不過那是輛套牌車,信息全是假的。”
“原來是這樣。”即便厲元朗早就猜到會是這種結果,可真正聽到後,還是略微有些失望。
“如此一來,我估計那個修車廠也是假的,包括那個修車人。”
“書記猜的準確。”張全龍說道:“那家修車廠倒是真的,存在有十來年了。據修車廠老板交代,就在前兩天有人找他,說想要租他的修車廠用幾天,價錢給的相當高。”
“這些人租修車廠就是為了給鄭海欣的車安裝定速火彈還有那個錯誤的導航係統。”厲元朗分析道。
“的確是這樣。”
“你按照修車人的模樣,查過這個人了?”
張全龍答道:“已經查過,身份證自然是假的,不過這人的模樣和一個剛出獄的罪犯很像,最終我們通過數據庫找出來。他叫吳廣順,四十六歲,之前因為盜竊車輛被判了十年,出獄不到三個月。”
“還有。”張全龍接著說:“吳廣順之前和林學誌是同一個監號的,他們是獄友。”
“租修車廠的人裡麵,有沒有發現林學誌?”
“沒有。”張全龍回答的相當乾脆。
即使沒有,厲元朗相信,林學誌肯定也參與其中,就是不知道扮演了什麼角色。
他又把那個蹲在地上給鄭海欣輪胎按釘子的嫌疑人仔細看了一遍,稍一回想,連連點著那個人的腦袋說:“我懷疑這人就是林學誌。”
厲元朗見過林學誌,即使他把臉捂得像個粽子一樣,但是他的身材和輪廓,依然逃不過厲元朗的火眼金睛。
張全龍拿過來看了看說:“我這就回去找高手仔細甄彆,如果真是他,我們最起碼有了偵破方向。”
不管怎麼說,厲元朗通過這件事完全可以確定,林學誌一夥針對他,針對鄭海欣,應該和西吳縣關係不大。
林學誌固然是西吳縣人,可他的經曆卻跟西吳縣關聯很少,唯一的關聯就是林芳曾經出麵救過他而已。
老張那邊已經查清楚,林芳和林學誌是遠親,按照輩分,林芳比林學誌還大一輩兒。
除了林芳動用權力通過萬明磊的關係,違規釋放林學誌之外,並沒有發現她和林學誌還有其他瓜葛。
可以理解為,林芳礙於親戚原因,才出麵救的林學誌。
僅憑這一點,抓她違規操作倒是沒有問題。
不過厲元朗不想這麼做。
不是他不講原則,而是他不想過早觸碰林芳。
他總覺得,那天在廣南意外發現林芳和隋豐年在一起,絕不隻是秘密接頭這麼簡單,一定還有其他隱情。
打草驚蛇,把蛇嚇跑,不是聰明人該有的行為。
之前,張全龍已經在尋找林學誌了,結果是沒有進展。
這很正常,林學誌差點害了厲元朗,又要謀害鄭海欣的命,這些可都是掉腦袋的死罪,他還敢大張旗鼓的露麵,不是瘋子就是傻子。
他在暗處,警方在明處,這給偵破帶來不小的難度。
“還是內緊外鬆,這樣查找起來不費勁。”
張全龍點頭讚同,隨後離開去辦他的事了。
午夜,守在裘鐵冒病房門口的韓衛和兩名同事,采取倒班方式緊盯著病房裡的動靜。
這間病房隻有兩張床,有獨立衛生間,條件還是蠻不錯的。
韓衛和另一名同事先去睡覺,到了淩晨一點左右點,韓衛提前來接班。
人最困的時候就是在淩晨一點到兩點之間,他的那位同事此刻強打精神,不住眨著眼睛抵禦困意一遍遍來襲。
“你去睡吧,我在這盯著。”韓衛拍了同事肩頭,並且透過門上小窗戶往裡麵掃了一眼。
咦!牛桂花呢?
“上廁所了。”那名同事回答道。
牛桂花在農村生活久了,不習慣獨立衛生間的坐便,更青睞於公共衛生間的蹲便,所以經常去那裡上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