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蕭逸更是一把將飲雪刀抽了出來,護在身前。</P>
哲立七灑向蕭逸的白狼血,被蕭逸揮舞著飲雪刀,擋掉了一大部分。</P>
但是,還是有一小部分白狼血,灑在了蕭逸的衣服上和手上。</P>
而被蕭逸擋掉的那些白狼血,其中大部分回彈到哲立七的身上,小部分則是飛濺到拓跋霽月等人的身上。</P>
皇甫南陽和童大海的反應極快,二人一左一右,兩把刀同時架在了哲立七的脖子上。</P>
而在他們的兩把刀架在哲立七的脖子上之前,天禾信子的倭刀已經是刀尖指在了哲立七的脖子上。</P>
拓跋霽月又驚又怒:“哲立七,你…你為何要害我義兄?”</P>
哲立七哈哈大笑道:“是大成國的高太子……”</P>
說罷,哲立七突然向前一衝,用脖子硬生生穿過天禾信子的刀刃,登時氣絕。</P>
高太子?</P>
高光遠?</P>
拓跋霽月又驚又怒,想再問卻是已經沒有機會了。</P>
顧不上再理會已經變成死屍的哲立七,拓跋霽月急忙說道:“義兄,快點,將沾上白狼血的衣服脫下來。”</P>
“你…你的手,不好…義兄,今晚的事情要有大麻煩了。”</P>
說到最後,拓跋霽月幾乎要哭了。</P>
蕭逸也知道事情一定很嚴重,但他畢竟是後世兵王,什麼緊急情況沒有遇到過,自然不會亂了心神。</P>
深吸一口氣,蕭逸說道:“霽月,不要慌亂,先說說,是怎麼回事?”</P>
拓跋霽月粗喘幾口氣,這才急忙解釋道:“白狼,對白狼血最為敏感。”</P>
“隻要有白狼血出現,哪怕是相距百裡,白狼都能聞血而至。”</P>
“不管是誰,人也好,老虎也好,隻要身上有白狼血,它們就會認為是殺死白狼的凶手,從而會拚死進攻。”</P>
“或者是將對方殺死,或者是被對方殺死,總之是不死不休。”</P>
“我現在算是明白,為何白狼王會召集狼群聚集在咱們四周了。”</P>
“肯定是哲立七偷偷打開那個水壺,將白狼血的味道釋放出來。”</P>
“咱們對白狼血並不敏感,但白狼對白狼血卻格外敏感,自然就將狼群召喚過來,要殺死咱們報仇。”</P>
“沒想到,高光遠竟然收買了哲立七,要用狼群對付義兄。”</P>
“義兄,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嗚嗚嗚……”</P>
其實,拓跋霽月也明白。</P>
這件事情的主謀,是高光遠嗎?</P>
難道沒有拓跋北天的影子?</P>
剛才,哲立七跑過來,固然是要將白狼血灑到蕭逸的身上,更重要的是那句嫁禍給高光遠的話吧。</P>
隻不過,拓跋霽月的內心深處,還是有些不願承認,她的父皇會舍棄她。</P>
蕭逸望著淚如雨下的拓跋霽月,不由微微一歎。</P>
拓跋霽月之所以被拓跋北天拋棄,還不是因為他的緣故。</P>
固然是因為拓跋霽月喜歡上了他,何嘗不是因為他當時刻意接近拓跋霽月呢?</P>
“嗷嗷嗷……”四周的狼叫聲,越來越多了。</P>
但是,狼群並沒有開始逼近,隻是在不停地彼此呼喚,似乎是白狼王在進行命令的下達。</P>
而一旦狼群集結完畢,接下來必然是一陣凶猛淒慘的衝擊。</P>
今晚,或許是一個不眠之夜,更會是一個血色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