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映雪微微一笑,沒說什麼。</P>
白梅則是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P>
她可是知道,拓跋映雪幾乎是沒日沒夜地寫書。</P>
除了吃飯和睡覺之外,拓跋映雪將其餘的時間全都用在寫書上了。</P>
餓了,就讓白梅給她弄飯。</P>
累了,就歇歇手腕。</P>
困了,就讓白梅將小書案拿走,躺下睡覺。</P>
一天十二個時辰,拓跋映雪用在寫書的時間,差不多得有十個時辰。</P>
當然,代價是拓跋映雪的生命之光,也以極快的速度在消逝著。</P>
拓跋映雪問道:“姐姐,第二部和第三部的手稿,已經送到長安了吧?”</P>
拓跋霽月點了點頭:“已經送過去了,估計那邊已經接住了。”</P>
“如果不出意外,太子大會沒結束,成品書就能送到盛京。”</P>
“嗯,謝謝姐姐。”拓跋映雪點了點頭。</P>
“咳咳……”突然,拓跋映雪感覺到嗓子一癢,猛烈地咳嗽起來。</P>
白梅立即快步走過去,站在床邊,輕拍拓跋映雪的背部。</P>
這一通咳嗽,比剛才那一通還要猛,拓跋映雪足足咳嗽了一刻鐘,才勉強停止下來。</P>
“啊……”拓跋霽月忽然大吃一驚,“映雪,你…你的嘴角流血了。”</P>
拓跋映雪急忙用手帕在嘴角一陣亂擦,更是找了一個理由:“剛才咳嗽的時候,咬住舌頭了。”</P>
拓跋霽月哪裡會這麼好糊弄,立即向白梅喝道:“白梅,你實話告訴本宮,映雪是不是已經咳過血了?”</P>
“事關映雪的病情,你若是敢撒謊,本宮立即奏明父皇和母後,將你亂棍打死。”</P>
白梅嚇得立即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哭著說道:“回大公主殿下,二公主殿下她…她已經咳血一個多月了。”</P>
“近來…近來咳血更是頻繁,平均兩天咳血一次。”</P>
“就在大公主殿下來之前,二公主殿下剛剛咳過血,奴婢剛剛將帶血的手帕燒掉。”</P>
“這一次,奴婢估計是剛才二公主殿下剛才咳血沒吐完,剩了一點在喉嚨裡,又被咳出來了。”</P>
拓跋霽月大怒:“你為何不早說?”</P>
拓跋映雪一擺手,微微一歎:“姐姐不要怪白梅,是我不讓她告訴任何人的。”</P>
“你……”拓跋霽月又氣又心疼地望著拓跋映雪,“映雪你何苦這樣糟蹋自己的身子呢?”</P>
拓跋映雪微微一笑:“姐姐,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瞞你了。”</P>
“我不想嫁給高光遠,所以就隻能用這個方式逃避。”</P>
拓跋霽月臉色微變:“映雪,太醫令賀賴大海開的藥,你從來沒吃過吧?”</P>
“不錯,一次都沒吃過,不然我的病也不會這麼嚴重。”</P>
“姐姐,你也是女人,應該知道,嫁給高光遠那種人渣,會是生不如死的生活。”</P>
“與其留一具行屍走肉的軀殼在世上,倒不如清清白白地離開,留下一部《隻願今生,不求來世》的書,留下我的傳說。”</P>
“姐姐,或許這是我最後一次求你幫我,一定不要告訴彆人,好嗎?”</P>
望著拓跋映雪楚楚可憐的表情,拓跋霽月隻得長歎一口氣,心思沉重地點了點頭。</P>
拓跋映雪大喜:“多謝姐姐,我就知道,姐姐最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