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P>
她昨晚明明在東宮待了一夜啊。</P>
早上出東宮,還是慌慌張張,心虛得不行。</P>
惡太子素有好色之名,怎麼可能會跟司馬柔兒清白?</P>
蕭韌哈哈大笑起來:“司馬柔兒,看來,太子沒少跟你甜言蜜語啊,竟然把你哄得,不顧一切地向著他了。”</P>
“司馬柔兒,你可知,欺君之罪,雖然不至於誅滅九族,卻是要滿門抄斬的。”</P>
司馬柔兒毫不畏懼,望著蕭韌,冷冷問道:“敢問大殿下,若皇子欺君呢,是不是要貶為庶民?”</P>
“你……”蕭韌大怒,指著司馬柔兒,卻又突然想起,蕭天行在呢,隻得忍下心中的怒火。</P>
但司馬柔兒卻並不放過他,對蕭天行盈盈一拜:“啟稟陛下,臣妾之言,句句屬實。”</P>
“若有一句虛言,請陛下降旨,以欺君之罪,儘誅司馬家滿門。”</P>
“而若臣妾之言為真,則大殿下便是欺君之罪,臣妾也請陛下降旨。”</P>
“一,解除臣妾與大殿下的婚約。”</P>
“二,將大殿下貶為庶民。”</P>
“啊……”此言一出,全場皆驚啊。</P>
逼宮?</P>
真的是逼宮啊。</P>
曆朝曆代的逼宮,都是大臣逼宮,或者是宗室逼宮。</P>
蕭天行登基十年,被逼宮的次數很多,沒有宗室,全都是世家門閥的大臣。</P>
可被一個女人逼宮,絕對是第一次。</P>
放眼中原的曆朝曆代,蕭天行也是第一個。</P>
放眼東洲各國的曆朝曆代,蕭天行還是第一個。</P>
蕭天行心裡的那個氣啊,甭提了。</P>
本來,想借機將蕭逸的太子之位奪了呢,誰想到事情突然起了這樣的變化。</P>
被一個女人逼宮了,又不是皇後、貴妃、太後生什麼的,而隻是自己的大兒媳婦,還是準的。</P>
來宗人府之前,蕭天行就對蕭韌說過。</P>
若蕭韌之言有虛,他就將蕭韌貶為庶民。</P>
當然,這隻是嚇唬蕭韌的話。</P>
可眼下被司馬柔兒這麼一逼宮,蕭天行就有些下不了台了。</P>
蕭天行冷冷看了司馬柔兒一眼,然後又將目光放在蕭韌的臉上,淡淡問道:“蕭韌,司馬柔兒之言,你可聽清?”</P>
蕭韌急忙拱手道:“回父皇,兒臣聽清了。”</P>
“那你是什麼意思?”</P>
“兒臣…兒臣……”蕭韌的心裡也有點不淡定了。</P>
司馬柔兒突然反水,什麼意思?</P>
難道,昨天晚上,惡太子真的沒動她?</P>
難道,司馬柔兒真的跟惡太子勾結了,聯手對付他?</P>
看著蕭韌有些慫了,蕭天行恨不能走過去狠狠給他幾巴掌,再狠狠踹他幾腳。</P>
有種搞陰謀,就沒有勇氣擔當啊,這丫的是我蕭天行的兒子嗎?</P>
你這頭蠢豬,你若是不敢跟司馬柔兒挺下去,就等於是承認了欺君之罪。</P>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朕能不治你的欺君之罪嗎?</P>
蠢豬,蠢豬,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想不明白。</P>
這一刻,蕭天行有些後悔了,他真不該輕信蕭韌的話,以至於現在下不了台。</P>
而且,蕭天行相信,明眼人應該能看得出來,他有了廢黜太子之心。</P>
登時,蕭天行就將這口氣撒到蕭韌的身上了,怒喝一聲:“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嗎?”</P>
“就算沒有司馬柔兒的請旨,若你今日之言為虛,朕也會治你的欺君之罪。”</P>
“朕將話說在前麵,若你欺君,便貶為庶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