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淡淡問道:“起身吧。”</P>
“多謝太子殿下。”天禾信子站起身來,弓著腰,“太子殿下,請坐。”</P>
“嗯。”蕭逸點點頭,大步走過去,坐在凳子上。</P>
“太子殿下,這是醒酒茶。”</P>
蕭逸接過,放在嘴邊,深吸一口氣,然後才一飲而儘。</P>
將茶杯交給天禾信子,蕭逸淡淡問道:“你竟然是倭國的公主,為何如此精通大夏國的語言?”</P>
天禾信子微微一歎:“回太子殿下,奴婢四歲來到河東,在這裡生活了十四年,學了一口流利的大夏國語言。”</P>
“噢,那你說說你曾經的經曆吧。”</P>
“奴婢遵命。”天禾信子理了理思緒,開始說道,“奴婢的父王是倭國的成濟王,素來以愛民如子著稱。”</P>
“奴婢有一個王叔,名叫天禾山南,是個野心勃勃的政治家,擔任倭國的總務大臣。”</P>
“父王主張和平,反對戰爭。”</P>
“父皇認為,隻要能治理好倭國,讓老百姓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就是大治。”</P>
“而王叔主張擴張,認為通過擴張領土和掠奪財物的方式,讓倭國的實力增強。”</P>
“王叔勸不動父王,於是就暗中聯絡一些硬派大臣,發動了一場政變。”</P>
“父王、母後,以及奴婢的兄弟姐妹,全都死於政變之中。”</P>
“隻有奴婢,藏身在一個池塘之中,才僥幸逃得一條性命。”</P>
“後來,奴婢逃出王宮,恰好遇到河東衛家的商隊,便求他們收留,將奴婢帶出了倭國,來到河東之地。”</P>
“奴婢給自己取了一個大夏國的名字,一直在河東隱姓埋名。”</P>
蕭逸淡淡問道:“你想報仇雪恨,想複國,所以才會托衛玉林,今晚給孤王侍寢,對吧?”</P>
天禾信子苦笑一聲:“奴婢隻想報仇,不想複國。”</P>
“奴婢的父王、王兄和王弟都死了,奴婢已經沒有複國的心思了。”</P>
“此事,是奴婢苦苦央求衛老爺的,還請太子殿下不要怪罪衛老爺。”</P>
蕭逸嘿了一聲:“衛玉林這個老狐狸,老謀深算得很。”</P>
“他擔心衛紅雪在東宮勢單力孤,也知道孤王不願納了他的另外兩個女兒,這才把你送到孤王的房間裡。”</P>
“隻是,讓孤王奇怪的是,孤王上次來河東的時候,衛玉林這個老狐狸為何不將你獻給孤王呢?”</P>
“難道是,上一次孤王帶著貼身婢女呢?”</P>
“還是說,因為孤王這次告訴他,父皇已經賜婚了?”</P>
蕭逸也不再費腦筋,深深看了天禾信子一眼,問:“你四歲出逃,親人死絕,即便回到倭國,如何能自證身份呢?”</P>
“回太子殿下,我們天禾家族的人,出生之後,都會在身體上刻下特殊的標記。”</P>
“噢?”蕭逸頗為好奇,問,“是哪個部位,可否讓孤王開開眼界?”</P>
“奴婢遵命。”天禾信子幾乎毫不猶豫地應了一聲,伸手將領口拉開,露出雪白的左肩。</P>
“太子殿下請看,奴婢的左肩膀上刻著一個倭國語言的‘禾’字。”</P>
“這是用一種刻刀蘸上一種特殊的藥水,必須是剛出生的十二個時辰中刻下才行,故而無法模仿。”</P>
蕭逸點了點頭,又問:“若孤王不打算幫你報仇,你今晚還要侍寢嗎?”</P>
天禾信子一臉黯然:“若太子殿下不答應,便是奴婢命薄,是天禾家族不幸。”</P>
“奴婢久仰太子殿下的才華和名聲,心甘情願侍寢。”</P>
蕭逸大笑道:“說得好。”</P>
“你侍寢吧,至於能不能讓孤王動心,就看你從今晚開始的表現了。”</P>
天禾信子大喜:“奴婢一定竭儘全力,侍奉好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