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想將大蠻國攪亂,恐怕剛才蕭逸提出的和親目標就不是拓跋映雪,而是拓跋霽月了。</P>
而要將大蠻國攪亂,單單提出和親拓跋映雪還不行,蕭逸還得俘虜拓跋霽月的芳心。</P>
今天中午,就是最後一次機會了。</P>
蕭逸來到長安樓,昨天的那個房間,拓跋霽月和彩雲已經到了。</P>
拓跋霽月還是女扮男裝,卻是換了一身淡黃色的衣服,更顯得英秀可人。</P>
“拓跋老弟。”蕭逸走進房間,拱了拱手。</P>
拓跋霽月也拱了拱手:“黃師爺好。”</P>
“拓跋兄在寫什麼呢?”蕭逸走過去,向拓跋霽月跟前的書案看過去。</P>
書案上擺著筆墨紙硯,一張乾淨的白紙上,隻寫了一個“月”字。</P>
拓跋霽月微微一歎:“不瞞黃師爺,小弟在作詩啊。”</P>
“小弟自幼喜歡月亮,一直想要作一首關於月亮的詩詞。”</P>
“奈何小弟喜武不喜文,才疏學淺,多年來毫無所得。”</P>
“聽說黃師爺才華橫溢,小弟厚顏向黃師爺求詩一首,定有重謝。”</P>
簡直是瞌睡送枕頭啊。</P>
蕭逸大喜之極,他正考慮著如何能俘獲拓跋霽月的芳心,後者竟然主動給他創造了機會。</P>
“哈哈哈……”蕭逸大笑起來,“拓跋老弟說得這是哪裡話啊。”</P>
“本師爺跟拓跋老弟一見如故,猶如多年相交的朋友一般。”</P>
“莫說是一首詩,即便拓跋老弟讓本師爺為拓跋老弟寫一本傳記,本師爺也絕不會拒絕。”</P>
“你我乃是君子之交,至於什麼重謝,就有些傷感情了啊。”</P>
拓跋霽月拱手道:“黃師爺,倒是小弟唐突了,請黃師爺莫要見怪。”</P>
“哎,什麼黃師爺不黃師爺的,那是官稱。”蕭逸擺了擺手,“拓跋老弟若是不棄,喊我黃兄就是。”</P>
“好的,黃兄,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拓跋霽月點了點頭,立即改了口。</P>
蕭逸眼珠一轉,說道:“若是詩成,拓跋老弟覺得還能入目,你我便結為金蘭之好,不知拓跋老弟意下如何?”</P>
“啊……”蕭逸的這個要求,不由讓拓跋霽月大吃一驚。</P>
結為金蘭之好?</P>
可她是女兒家啊。</P>
而且還是大蠻國的長公主。</P>
蕭逸見狀,故意微微一歎:“既然拓跋老弟看不上黃某,此事就當黃某從未提過。”</P>
拓跋霽月登時急了,想也不想,脫口而出:“好,小弟答應了。”</P>
彩雲也是大吃一驚,這事若是被拓跋北天知道了,拓跋霽月最多挨一頓罵,恐怕她這個婢女就少不了皮肉之苦了。</P>
希望黃兄(黃師爺)作的詩馬馬虎虎,二女突然間都有這樣的念頭了。</P>
“多謝拓跋老弟。”蕭逸對拓跋霽月拱了拱手,來到書案之前,拿起毛筆,故意皺著眉頭,沉吟了一會兒。</P>
蕭逸說道:“月,一般都代表思念,思念家鄉,思念親人,思念愛人,以月托思,乃是月詩的精華所在。”</P>
“黃某已有所得,此詩的名字叫做《望月懷遠》。”</P>
說著,蕭逸就開始在白紙上奮筆疾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