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樸恩珠,絕對有問題。</P>
齊天仇雖然智謀過人,卻也不可能猜到,是金忠雄看出樸恩珠有問題,這才在昨晚拜訪蕭逸,將此事告訴了他。</P>
蕭逸呢,又新得了馬奴兒這個順風耳,這才能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P>
不但破壞了拓跋鷹揚的好事,更是讓拓跋鷹揚陷入到進退維穀的境界。</P>
過了一會兒,蕭逸輕咳兩聲,淡淡說道:“看來,不是你們乾的了。”</P>
“噢,也對啊,拓跋太子就在這裡喝酒,沒他的命令,誰敢進來殺人啊。”</P>
“好了,你們沒嫌疑了,但都不能出去,全都站在這裡。”</P>
蕭逸望向拓跋鷹揚,笑著說道:“孤王前幾日就聽說了,拓跋太子來到長安,就急著想要進行議和談判。”</P>
“孤王也心急啊,奈何遇刺了,凶器上還被抹了毒。”</P>
“這不,靜養了好幾天。”</P>
“孤王身體還沒痊愈呢,感覺到能下地走路了,就急匆匆來找拓跋太子。”</P>
“這樣吧,咱們就在這裡議和談判。”</P>
“若是今天能夠達成議和條件,拓跋太子明天就能回盛京啦。”</P>
“出來久了,哪有不想家的,孤王也能理解,自然通情達理。”</P>
說著,蕭逸就走到主位處坐下,笑著說道:“拓跋太子請坐吧。”</P>
“……”拓跋鷹揚登時一陣無語。</P>
大蠻國和大夏國都是大國。</P>
蕭逸和他,都是太子。</P>
二人的身份地位是對等的,可蕭逸卻坐了主位,讓他坐客位。</P>
到底是惡太子不懂禮節,還是故意欺負人?</P>
拓跋鷹揚臉色微微一變,淡淡說道:“蕭逸,這就是貴國的待客之道,議和之禮?”</P>
蕭逸淡淡說道:“拓跋太子涉險殺害高麗使團的人,按說孤王應該將拓跋太子擒拿下獄才對。”</P>
“而眼下,孤王心存仁慈,不但沒有捉拿拓跋太子,而且還跟拓跋太子談判。”</P>
“這不算待客之道,不是議和之禮嗎?”</P>
“若是拓跋太子覺得不妥,今日就暫時不行議和談判吧。”</P>
“拓跋太子也聽說了吧,孤王受命執掌刑部和大理寺。”</P>
“眼下這裡出現了命案,孤王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得先把凶手捉拿歸案。”</P>
說著,蕭逸站起身來,準備離開。</P>
拓跋鷹揚已經徹底陷入了被動的局麵,腦海中飛快地旋轉著,額頭也儘是汗水。</P>
一步差,步步差。</P>
若是蕭逸就此離去,清鳶公主之事自然就會按照他原定的計劃進行,可議和之事,必然會遙遙無期了。</P>
再者,那個婢女死在這裡,拓跋鷹揚洗脫不了嫌疑,局勢會對大蠻國很不利。</P>
眼看著蕭逸的腳就要邁出主位,拓跋鷹揚心中一急,大喝一聲:“慢著。”</P>
蕭逸順勢將腳步停住,望向拓跋鷹揚,淡淡問道:“拓跋太子,何事?”</P>
拓跋鷹揚勉強一笑:“蕭太子言之有理,咱們這樣議和就行。”</P>
齊天仇微微一歎,拓跋鷹揚雖然聰明睿智,但畢竟太年輕了,更是沒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徹底中了蕭逸的算計。</P>
隻是,這蕭逸年齡與拓跋鷹揚相當,城府為何如此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