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剛剛收了袁天軒,就來了一個活。</P>
大理寺卿關河北派人來了,一是告訴蕭逸,今晚的酒宴暫時改期,二是將呂正本的卷宗送了過來。</P>
於是,蕭逸便將呂正本的事情對袁天軒講了一遍。</P>
袁天軒聽完,對蕭逸說道:“啟稟太子殿下,卑職跟呂正本也有幾麵之緣。”</P>
“呂正本也是江南人氏,三年前進京趕考。”</P>
“據說,有一次在回雁寺中,呂正本邂逅了龔炎天的小女兒龔玉珍。”</P>
“二人郎才女貌,一見鐘情,一來二往之後竟然私定了終身。”</P>
“不久之後,呂正本備了禮物,前去龔府提親。”</P>
“呂正本跟卑職一樣,是寒門出身,龔炎天自然不會答允,斷然拒絕,並下令將龔玉珍禁足府中。”</P>
“但呂正本不死心,又多次祈求龔炎天成全他們。”</P>
“後來,龔炎天似乎被呂正本給打動了,說是給呂正本一個機會,讓他在刑部任職。”</P>
“若是呂正本的表現能夠讓他滿意,他就將龔玉珍許配給呂正本,呂正本自然是歡喜答應。”</P>
“誰想到,呂正本隻是在刑部任職一個月不到,就牽涉到一件殺人命案,被關入了大牢,被判了個秋後問斬。”</P>
“以卑職對呂正本的了解,他既然心儀龔小姐,又得了仕途,自然會兢兢業業,豈能做出徇私枉法,草菅人命之事?”</P>
“隻是,卑職也是白身,沒能力接觸到這個案子,隻能是有心無力。”</P>
聽了袁天軒的話,蕭逸更加認定,呂正本十有八九是被龔炎天陷害的。</P>
“好。”蕭逸點了點頭,“這個案子,孤王就交給你了。”</P>
“這些卷宗,你仔細研究一下,定要找出其中的破綻來。”</P>
“嘿,孤王這一次,要將刑部的這位左侍郎和兵部的那位左侍郎,一並乾掉。”</P>
袁天軒不由大吃一驚,看了看蕭逸,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P>
蕭逸笑著問道:“天軒,你是不是想說,孤王眼下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P>
“隻等明天燕雲敗報傳來,孤王的太子之位就保不住了,還談什麼收拾龔炎天和齊玉海呢,對吧?”</P>
“這……”袁天軒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不敢欺瞞太子殿下,卑職確實也是這麼想的。”</P>
“依卑職之意,東宮的人雖然全都被禁足了,但卑職對外卻不算是東宮的人。”</P>
“卑職可為太子殿下跑腿,拜訪一些靠得住的朝中大臣,明日為太子殿下美言幾句,或許能保住太子之位。”</P>
“哈哈哈……”蕭逸聽了,不由大笑起來。</P>
“天軒啊,你說對了一半。”</P>
“不出意外,燕雲戰報明日就會到達長安。”</P>
“不過呢,不是敗報,而是大捷。”</P>
大捷?</P>
袁天軒呆了呆,看著一臉淡定的蕭逸,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P>
蕭逸淡淡一笑:“料你必不會相信,一切都等明日再說吧。”</P>
“這事你不用管,隻要好好研究一下卷宗,替呂正本翻案就行。”</P>
“你去找小六子,讓他暫時給你找一間房子做辦公之用。”</P>
“是,太子殿下,卑職告退。”袁天軒抱起卷宗,離開了客廳。</P>
袁天軒前腳走,一直在門口等著的冬兒就抱著那三幅畫走了進來。</P>
“太子殿下,小姐說,東宮的人都被禁足了,無法出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