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王城內燈火闌珊。
樓閣亭台之間,燈火幽幽。
安靜的房間中,葉遙靜靜地看著麵前的沈月溪,輕抿了一口茶水,露出了一絲凝重神色。
“你是說,我娘親現在在沈家被囚禁起來了?”
麵對葉遙的疑惑,沈月溪沒有回答。
她的美眸中流光閃爍,深深地看了一眼葉遙,忽然歎了一口氣,說道:“娘親本來不想讓我告訴你,但是,我還是想要說。”
“她為了你忍受了十幾年的冰寒之苦,如果不是我背後有十二樓閣做靠山,隻怕現在都不能見到你。”
“冰寒之苦?”
葉遙的雙眸中猛然爆射出璀璨的精芒。
他全身的殺氣洶湧而出,神色變得冰寒無比,冷聲道:“什麽叫作冰寒之苦?”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全身顫抖,仿佛正在極力壓製著什麽。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娘親竟然如此受苦?
“天玄冰針!”
沈月溪一雙玉手緊緊握在一起,她的聲音變得低沉,說話的時候一雙美眸含著清淚,她哽咽道:“九根天玄冰針封住了娘親的修為,每一個月要忍受七天的寒冰之苦,她忍受了十幾年,就是為了換取你的安全!”
“什麽!”
嘭的一聲。
葉遙聞言,全身的殺氣洶湧而起,他猛地一拍桌子,雙眸變得赤紅無比,大喝道:“誰乾的!”
“誰乾的?”
沈月溪搖頭苦笑,她那俏麗的臉上掛滿了淚痕。
這時候,她從懷中取出了一根九彩的孔雀羽毛,主動避開了葉遙的話題,緩緩開口道:“這是娘親讓我帶給你的,鎮南王應該也將那根羽毛送給你了吧?”
“你……”
葉遙有些詫異。
這九彩羽毛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什麽這麽值得父母雙親認真。
似乎這羽毛很是熟悉。
自己好像從哪裏見到過,哪裏呢?
葉遙揉了揉眉心,忽然眸子一縮,低喃道:“隕劍寒淵……”
沈月溪似乎是沒有發現葉遙的神色,她繼續開口道:“這兩根羽毛關係重大,這也是當年為什麽鎮南王和母親忍受這麽多人追殺而被迫分開的原因,也是娘親忍受十幾年痛苦的因果!”
“所以說,道源古地裏麵,有當年鎮南王和娘親留下的東西,你這一次前去,一定要將那東西都取出來。”
“有屬於我父母的東西?”
葉遙緩緩抬起了眸子,看著麵前的沈月溪,身上流露出一股衝天霸氣,他開口道:“屬於本少的東西,哪怕就是諸天神魔擋在本少麵前,我也要將他死一劍斬碎!”
聞言,沈月溪淡淡的笑了笑。
她看著麵前這個神秘的男人,又氣又惱,忽然猛地向前踏出一步,一下子撲進了葉遙懷中,失聲痛哭道:“我什麽都不敢做,什麽也不敢說,隻能默默地看著娘親受苦受罪!
他們都在等!等待一個契機,那個人就是你!
可是你為什麽還是這麽弱!
比起沈家的聖子都不如!你如何與他們爭!難道要讓鎮南王的辛苦都白費嗎?”
說著,沈月溪張口咬在了葉遙的肩膀上,嗚嗚痛哭。
翌日清晨,沈月溪立在窗邊,看著元氣沸騰洶湧的神王城,她那一雙美眸中閃過了一絲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