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鋪裏寧清已經忙得腳不沾地了,因著問診不收費,不管有病沒病都想看看,根本不知道她已經更被惦記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第三波問診的病人,寧清終於有空能喝口水了。
看寧建國嘴唇都乾了,寧清端著一杯水,剛放到寧建國的桌子上,“小叔辛苦了,喝點水歇歇。”
“謝謝清清。”還沒等寧建國端起水杯,就看到一個婦人背著一個麵部浮腫的小夥子走了進來。
一進門,那個婦人就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兒吧,他還年輕啊,還不能死啊。”
“大夫,你幫忙看看吧。”
從他們進來,寧建國的目光就落在了那個小夥子的身上,小夥子麵部浮腫,眼睛紅血絲嚴重,眼圈泛黑,手也呈腫脹態,不用把脈他就知道這是典型的腎衰竭。
而且據他的經驗來看,這人還因腎功能衰竭,已經引發了輕微尿毒症。
他微微蹙眉,這麽嚴重的病不該住院嗎?
始作俑者周琪,站在遠處看著這一幕心裏冷笑,“寧清,不用感謝我送你的大禮,我倒要看看一個赤腳醫生怎麽混弄人!”
不怪周琪這麽想,就連周圍看熱鬨的人也
心裏有了想法,畢竟這一上午,人雖多但都時小毛病來問問,真正的病人還是第一個,還是重病患者。
周圍看熱鬨的人們紛紛交頭接耳,猜測這寧建國敢不敢接收這人。
但是也有人認出來的,“這不是前段時間在縣醫院苦求那小子嗎?”
“是嗎?聽醫院的醫生說了,這種病要麽換腎要麽就是回家的等死了。”
“肯定是聽說這兒又有醫生,所以才看試一試的。”
“這母子倆我認識,是我們隔壁的郭家大嫂和她兒子郭小寶,可憐人,沒錢看病,最近天天在縣醫院門口哭,求,難纏的很。”
“她這是光腳不怕穿鞋的,但人家這剛開業,這麽嚴重的病,咋治啊?這和來鬨事兒有什麽區別?”
人們的議論聲大,寧清自然也聽了個清楚,知道這病難治,但他們第一天開業也不能把人給攆出去。
她剛想著把人扶起來,畢竟這麽多人,跪著也不是那麽回事,結果那郭大嫂直接站起來,惡狠狠地盯著剛才說鬨事兒的人,罵道:“你憑什麽說我是來鬨事的,我兒子快死了,我來看病有什麽錯?跟你們有什麽關係!”
“這開店不是給人看病的嗎?!”
她說完,又轉過身把郭小寶拉起來,和剛才求人的質態完全不一樣,看著寧清和寧建國說道:“大夫,你們說,我兒子的病你們治不治得了?!”
聽著郭大嫂的話,她把目光轉向了寧建國,用眼神詢問寧建國接不接?
看到寧建國點點頭,寧清心裏鬆了一口氣,若真的治好了,他們這葆濟堂的名聲就徹底打出去了。
“這位大姐,這能不能治總得讓大夫看看吧?”
郭大嫂一怔,驚喜道:“你說真的,給看?我兒子已經受了很多苦了,要是你們治不好,就趁早說!”
“不要讓他再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