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停穩,戰初堯又看了他一眼,才下車,看著葆濟堂來來往往進出的人,這麽短的時間就把葆濟堂經營得這麽紅火,果然是傳說中的秦艽。
他先去隔壁飯店開了一個包間,才讓王京軍去請寧建國。
寧建國還以為戰初堯找他有什麽急事兒,和田小勇打了個招呼就過來了。
“初堯,出什麽事了嗎?”
“沒有,我就是回來看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寧建國鬆了一口氣,看王京軍過去的著急,他還以為是寧清出了什麽事兒呢,“清清在省城還好吧?”
“挺好的。”
倆人寒暄得到肯定的答案,寧建國就不在說話,他坐在那裏等著戰初堯開口,他知道他來單獨找自己絕對不是嘮嗑這麽簡單。
戰初堯看著寧建國,直截了當地開口問道,“小叔……您以前是叫秦艽嗎?”
寧建國沒想到戰初堯會突然提起這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過了片刻,他才開頭:“初堯,你是從哪裏聽說的這個名字?”
一聽這話,戰初堯就已經確定了,秦艽就是寧建國。
他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提到這個名字,他能感覺到寧建國的語氣裏透著一種滄桑又痛心的感覺。
戰初堯不敢隱瞞,直接道:“我偶然間得到一張藥方,這個藥方對於驅
邪寒之氣有奇效,但醫生說還要配合特有的針灸之術,才能發揮它最大的功效。”
“而且他還告訴我這位秦艽大夫手裏應該還有四個藥方,都是治病救人的良方,我急需這幾個藥方和針灸術,所以我一直在調查這位秦艽大夫……”
聽戰初堯說到這裏,寧建國緩緩抬起頭,“你說的這位醫生,是不是叫居福恒?”
“不是,此人名為邵順生,”戰初堯搖搖頭,想了一下又說道,“好像,他師傅確實姓居。”
“畜生!”寧建國一拳砸在桌子上,“他竟然還敢收徒!”
戰初堯驚詫與寧建國的反應,看來這背後如他所想,一定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而這件事對於寧建國來說,絕對是刻骨銘心、痛心疾首的事情。
他低聲喊了一句,“小叔?”
寧建國抬起頭,對上了戰初堯關切的目光,他這才反應過來鬆開自己緊握的拳頭,長歎了一口氣,“沒想到,這個名字竟然還會被提起。”
“罷了,這也沒什麽可瞞的,”寧建國歎了一口氣,“我六歲那年,寧清的爺爺去世了,我和寧清他爸當時就成了孤兒,為了能吃一口飽飯她爹偷過搶過,可我做不到,無奈之下逃離了紅山村,遇到了我的師傅文淩雲,他把我帶著身邊教我讀書、識字、認藥,把
他的畢生所學傾囊相授。”
“秦艽,是我師傅給我取的名字,因為在河灘、路旁、水溝邊它都能生長,師傅希望我治病救人的時候,也不要計較病人的出身,隻要是有病皆要醫。”
“十五歲我離開師傅直奔京都,想要闖出一番名堂,初出茅廬的我不管什麽人隻要我能治,就絕對不會推遲,很快我就在京都站穩了腳跟,並開了一家名為“懸壺”的醫館。”
“這之後,我的名氣越來越大,風頭也一時無兩,來找我看病的從百姓慢慢變成了達官貴人。在這期間我成家立業,還收了兩個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