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路柄得幸災樂禍,說:“你猜你啥時候會猜出來?”
他看上去是完全不擔心,有心情打賭。
葉含沒賭,也沒掛斷電話,陪著這個閒得沒事做又不想馬上錄成績的人聊天。
路柄表示動:“以前的你早在一分鍾前就肯定會把電話掛了。”
何澤遠直播了多久,葉含就接受了多久的廢話攻擊。
何姓演員和路姓老師兩個人在某種程度上很相似,嘮嗑水平奇高。
聊到最後,葉含去廚房倒了杯水清醒一下,清醒之後再次檢查了一遍學生的成績,錄入之後就放下筆記本。
何澤遠的直播時長不長,兩個小時不到,他本人倒好,粉絲卻像是把這輩子的話都講了個遍一樣,下播後再也榨不出一句話。
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以為這場直播中大家會一起回憶以前的經典,然後發戳人淚腺的道別,最後給電影宣傳一下,沒想到事實是前半段所有人瘋狂吃瓜,後半段聊養生茶聊家電甚至聊做飯,聊得可起勁,總之預想的話題是一個沒聊。
回過神來,又覺得這樣的聊天好像不錯。
直播是晚上直播的,幾個經紀人和助理是二天來的。
知道解約了之後能再見的幾率小,也不想一起處了這麽久的事就這麽散掉,經紀人沒多說,助理社牛無所畏懼,即提出去何澤遠這邊蹭一頓。
何澤遠外的好說話,同了,好事不宜遲,加上正好沒事,他們二天就約著上門。
他們上門的一時間就瞅了眼看屋內有沒有他人。
很明顯沒有。
明明昨晚在。
助理們遺憾收回視線。
“他經回去了,”知道他們在看什麽,何澤遠說,“午飯的時候我問問他過不過來這邊吃飯。”
小心思看穿,助理們也不尷尬,了兩聲。
何澤遠家跟他們想象中沒有多大差別,明亮簡約,是外的有生活氣。
廚房有很明顯的經常使用的痕跡,各種鍋和盤子有調料罐齊全,沙發上有哆啦b夢小靠枕,比普通靠枕小很多,像是小孩用的。
注到他們的視線,何澤遠說:“那是我弟過來的時候用的。”
幾個人點頭。
葉含在隔壁書房待了半上午。
很少見的沒有事做,也經休息過,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麽,最後隻有收拾書房。
書房裏除了書堆了很多東西。
以前帶回來的備用文件,有使用過就沒有二次使用過的參考數據,打草稿的時候隨手拿又隨手塞的紙,這些全都可以扔掉。
垃圾桶外地塞得滿滿。
收拾完書櫃,葉含彎腰打書桌抽屜。
在常用的鋼筆後麵,紅色絲絨盒半隱在暗處。
細長手指扶在抽屜邊不自覺敲了下,他收回視線,把抽屜重新關上。
中午的時候何澤遠來敲了門。
去隔壁的時候,他人好像都很熱情,想要一起拍張照,最後是何澤遠一手搭他肩上把這些拍照申請通通打回,解決辦法是大家一起坐在飯桌邊拍了張大合照。
最後一次聚餐結束,在電影上映之前,何澤遠經不再出現在媒體鏡頭前,穩步接手何家。
在電影始宣傳的時候,他經從娛樂雜誌轉移到了財經雜誌。
學校學,又是新一年新生入學季,葉含收到了獎章。
收到獎章天他在辦室準備新課題,路柄不知道上哪給他搞了個小蛋糕,在辦室進的小小的慶祝儀式。
小小的慶祝儀式後有更正式的頒獎典禮,頒獎典禮就在電影上映前一天在國立大禮堂舉。
接手司後,何澤遠一直都很忙,是在天空出了半天的時間。
一大早,暖色太陽從遠處大樓裏躍出,光線偏轉間,細長手指不太熟練地繞上領帶,站在窗邊的人拿過外套穿在身上。
黑色西裝褲很有垂,起路來的時候像是帶風一樣。
葉含邊邊扣上袖扣,打大門。
經準備好的何澤遠在門口,眼睛微睜,眼裏是毫不掩飾的驚豔。
客觀來說,葉含很少穿正裝,穿襯衫也大部分時候是單穿或者乾脆直接做外套穿。
上次他看到對方穿正裝經是太久之前。
直到對上對方投來的視線,何澤遠這才反應過來,問:“準備好了?”
葉含點頭。
何澤遠送他去了大禮堂。
他們到的時候,大禮堂經拉好了紅色隔離帶,每一輛進出的車都需要報備。
再近就再也去不了,何澤遠就看著葉含下車。
他下車的時候瞬間有人迎了上來,帶著他往裏。
這一次在進大門之前,葉含回了頭。
坐在車內的何澤遠著對他揮手。
這一天天氣很好,大禮堂內的氣氛熱烈又肅穆,有人上台又下台。
接過獎項的時候,在一片掌聲中,葉含抬眼。
他像是在看台下的人,又像是定在虛空一角,看了他人,他經逝去了很久的人。
他微微彎腰,淺色瞳孔透亮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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