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與她接觸的時間變長,無論是思想、行為,還是**,都不再受控。
更可怕的是,他居然真的按照她的意思說了下去:“意思是,隻要靠近你,我就會想要抱你,親吻你。”
這隻是權宜之計,他冷靜地告訴自己,並不是他的真實想法。
可他完全忘了,明琅對他並無威脅,也不具備獨一無二的價值。他根本沒必要實施這種“權宜之計”。
明琅覺得他的口氣十分奇怪,勉強相信了他的說辭:“那你出過軌嗎?”
“出軌?”沈澹月冷漠而譏諷地笑了一聲,“隻有進化程度低、自製力差的人才會縱,欲。我沒有時間放縱性,欲,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明琅不理解他為什麽要用這種冷嘲熱諷的語氣回答。
沒有就沒有,不能正常說話嗎?
這時,明琅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那我們豈不是還沒發生過關係?”
沈澹月僵住了。
明琅看不到他的神情,但能感到他腰部以下的肌肉完全僵硬了。
看來確實沒有。
明琅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話題已經觸及危險地帶,還在好奇地追問:“那你以後會跟我發生關係嗎?還是說,永遠不會跟我發生關係?”
她自言自語地說:“怪不得你總是用一種對不起我的眼神看著我……確實挺對不起我的……”
沈澹月看著她躲閃的眼睛,知道她想岔了。
他應該立即反駁,比如告訴她,他們才結婚不久,沒有發生關係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又或者,乾脆告訴她,他們已經發生過關係,這樣可以立刻扼殺她的胡思亂想。
然而,他卻無法扼殺自己腦中野草般瘋長的想法。
尤其是,在她說出那句話以後。
簡單的一句話,進入他的耳中以後,卻變成了一幅不可描述的畫麵。
四周的場景仿佛一分為二,一半是混亂、癲狂、昏暗不見天日的畫麵,另一半卻是明媚鮮活的明琅。
她的眼睛,她的聲音,她的嘴唇,她的臉頰,她潔白而堅硬的肌肉,她充滿生命力的氣息。
她在圍剿他。
前後左右,由內而外。
沈澹月閉了閉眼,極力清空腦海中那些臟汙的畫麵。
他剛才說的都是實話。他的確一直認為,隻有進化不完整、缺乏自製力的人才會縱-欲。
即使是拯救欲,他也從未放縱過——有失控的時刻,但從未放縱。
唯獨明琅是例外。
沈澹月不想承認,但的確是隻要靠近她,就會想要擁抱她,親吻她,最好再深深嗅聞一下她的頭發——剛剛抱她的時候,他聞到一股清淡的、令人目眩神迷的香氣。
他本想湊過去,仔細嗅聞片刻。但那樣太卑賤了。他深吸氣,硬生生遏製了這股衝動。
失控和放縱,完全是兩個概念。
失控,是不知道自己即將失去控製。
放縱,卻是冷靜、清醒,甚至是自願打開欲-望的閥門。
後者比前者危險一萬倍。
他嗅到了危險的氣息,那是一種令人寒毛倒豎的氣息。
可他想要那麽做,心底有一個聲音,甚至在說服他放縱壓抑已久的惡欲。
沈澹月想,他真的快要瘋了。
還好他自製力驚人,強製自己冷靜了下來。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見明琅小聲說道:“如果你真的打算一輩子禁欲的話,那我們還是離婚吧……對了,既然抱你能驅鬼的話,下次鬼出現的時候,我抱其他男的,應該也有同樣的效果吧?”
……
接下來她還說了什麽,沈澹月漸漸聽不清了,耳邊隻剩下汽車急刹時的尖銳聲響。
理智被瓦解的聲響。
他居高臨下地盯著她,臉上的表情一點一點地消失,又一點一點地扭曲起來,似乎是對臉部肌肉失去了控製。
沈澹月不知道自己的表情變得多麽恐怖駭人,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神變得多麽猙獰瘋狂。
他隻知道暴怒、不安、焦躁,恐懼,以及……嫉妒。
有什麽在他的頭腦中徹底繃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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