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貼金的工藝需要專門的材料來粘合,這臨安城中有名號的不過是那幾家,鋪中可曾購買過,隻要大官人去查,必然不會有人隱瞞。”
六姐兒平靜的很,左右是沒有做過的事,就算是這賈小妻編出花來,也不可能真的誣陷成功,其人要的,也無非是汙蔑自家鋪子的名聲罷了。
“就算你鋪中沒買,同你師父熟識的同行還少麼?”
賈小妻一邊說著還帶上幾分哭腔,隻好像是那被人偷了孩兒的母親一樣,淒淒之聲、無光水眸,當真顯得肝腸寸斷。
“若不是如此,我何至於被屢次打壓,若非有好心商人買了我的羅去,隻怕我早要被餓死!”
這話若是放到半年前,旁人恐怕還不信,可如今賈小妻在行業之內確在被打壓,尋常百姓也少見其織造的羅賣出來。
隻是這原因雖與李大娘子師徒有關,卻是業內對於造假之人自發的唾棄,如今被賈小妻顛倒黑白的說來,隻好像其人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似的,真真叫人覺得可憐。
“你說這不是你師徒二人做的,總要拿出些證據來證明!”
“既然人證物證皆無,你等又憑什麼說這……”
“這還不好證明?”忽的有一人在門口應聲,直接便打斷了賈小妻的話。
這下兒莫說是那賈小妻了,便是李大娘子和六姐兒都被嚇了好一跳,回過頭去看看,隻發覺對這人沒有什麼印象。
那主事的官員蹙眉,看了看這堂上雙方,最終還是拍案將這來人喚進來作證。
來人先是應要報上姓氏、戶籍,繼而說明來意,便被允許當堂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