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東西都齊備了,我們可要早些出發?”
從李大娘子這售羅的鋪子到那褚家塘說起來也確實沒有太遠的路,隻是還要帶上這一乾瓜果貢品,做徒弟的還是覺得早些出發的好。
雖說明日才是那正日子,可今天便開始準備起來的,可不止是這師徒二人,也不隻是織羅的同行。
在這臨安城裡,隻要是和絲織打交道的,管你綾羅綢緞,又或是錦綃葛絹,到了這日子裡,都要準備好貢品,沐浴更衣將自己打理清楚,再去那褚家塘的通型廟走一遭。
“不必過分著急,便是如今匆匆去得那邊,也已然不算早的。”雖說六姐兒已然不是頭一年隨著師父,可到底還是後者更有經驗些,“倒不如仔細查過,免得出了疏漏,便是對祖師的不敬了……”
話說這位褚載卻是是位傳奇人物,是那褚遂良的九世孫也就罷了,更是將雲錦的製造技術帶回到臨安這邊來,叫這方地界兒的織造水平在交融中得了提升。
因而這些絲織行業的受益人們對待這位祖師,隻相當於對待自家長輩,去祭拜也自然同去祠堂裡頭祭拜有幾分相像。
並非是將褚載神話,反而是當做一位傳授手藝的師父,一位給了眾人養家糊口能力的先賢一般對待。
“到如今,定要讓不理解的人說上一句封建迷信了!”
看著書,安霽長歎一聲,也虧得做母親的何晏清還沒回到家裡,不然母女倆指不定又要有著怎樣一番引人發笑,卻叫安霽無奈的交談。
也屬實怪不得安霽吐槽,現實生活中安霽是真真見過這樣的人,見什麼都隻覺得是封建迷信,若說是職業敏感也就罷了,有的人隻覺得這樣評論一句,顯得自己是‘守衛科學"的先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