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雙已經脫掉透明防護服,把防護服扔給一個趴在地麵上的機器人後,他坐在了一個長得像椅子的機器人身上。
“坐。”莊雙指著另一張長得像椅子的機器人道。
不等許天佑反應過來,長得像椅子的機器人已經來到他身後,推著他小腿迫使他坐了下來。
然後,長得像椅子的機器人把許天佑帶到了莊雙麵前。
“把手給我看看。”莊雙伸出右手示意許天佑把手伸出來。
猶豫了幾秒,許天佑把受傷的右手伸出來,放在了莊雙手上。
本來就布滿傷痕的手,已經不正常的腫了起來。
莊雙從隨身空間裏拿出一雙眼鏡戴上,前前後後仔細觀察那隻異常腫的手。
過了好一會兒才,莊雙才放開許天佑的手,把眼鏡扔回隨身空間裏。
“你的手以前是不是也骨折過?”莊雙打開光幕隨意地問。
許天佑想了一會兒,有點不確定地說:“應該有吧。”
“應該?”莊雙瞥了許天佑受傷的手一眼。
許天佑連忙把右手再次藏在身後:“對我們在邊境出生的人來說,這點傷不算什麽。骨折是家常便飯,隻要不是致命的傷,平時忍忍就好了。”
他說的都是實話,在邊境能否吃飽都是問題,更不用說治療傷勢了。
除了一些大型的邊境星盜團裏有醫生有藥物以外,其他小組織或是沒有組織的人基本都是靠硬撐的。
撐不住不過是死而已,對於他們來說死說不定就是解脫。
年幼時經曆過母親因為生弟弟難產而亡,十幾歲的時候父親和兄弟姐妹被星盜殺死,許天佑能活到現在已經很對得起自己的名字了。
有時候他會想,父母給他取這個名字真的取對了。
比起很多死去的同伴們,他能夠活到現在,已經算是奇跡了。
莊雙從隨身空間拿出一個人頭大小的金屬箱子放在桌子上,隨即轉頭對許天佑說:“把手放在裏麵。”
金屬箱子側麵有個有個很大的缺口,放一隻手進去綽綽有餘。
許天佑沒有任何猶豫,把手放了進去。
“一個小時後再拿出來。”莊雙在光幕上點了幾下道。
從缺口可以看到金屬箱子裏亮起五彩斑斕的光點,這些光點圍繞著許天佑的手轉。
許天佑乖乖地把手放在金屬箱子裏,目光好奇地看著那不斷轉來轉去的光點。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東西,不知道在短短一個小時內他的手會有什麽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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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芸輕搖了一下頭:“還是找別人吧。”
在安德烈疑惑的目光下,她解釋道:“他最近有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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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德納基地,地下六層。
突如其來的警報聲讓整個樓層陷入混亂中,走廊上人來人往,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凝重的表情,但沒有表現絲毫慌亂。
“警報!六號機房氣壓不正常!”
夾雜在警報聲中的電子音,不斷地重複著同一句話。
六號機房內,熱浪滾滾,從敞開的大門外就能考到從裏麵不斷冒出來的蒸汽。
維修機器人正對著裏麵的機器噴射冷水,穿著防護服的技術人員進進出出,時不時還有人被拖出來。
許天佑在高溫機房裏艱難地向前進,厚厚的蒸汽主檔了他的視線,高溫環境讓溫度感應器失靈。
在機房裏找了許久,他才找到自己的目標。
穿著透明防護服的莊雙正趴在地上,雙手拿著工具在一塊滾燙的主板上不斷地移動著。
他的動作嫻熟,仿佛周圍的高溫環境對他沒有任何影像。
“莊先生,這裏不能再待了,請立刻跟我離開。”許天佑跑到莊雙身旁大聲喊道。
他伸手想抓住莊雙的肩膀把他拉起來,但有一個不知道從哪裏飛來的,隻有拳頭大小的球形機器人擋住了他的手。
“啊!”
球形機器人對著許天佑的手發起了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猛擊,直到他痛的收回手後退了好幾步才停止攻擊。
許天佑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他用另一隻手揉著受傷的手,雙眼瞪著停在半空中的球形機器人。
就算是在邊境長大的他,也知道機器人是不能攻擊人類的。
因為這個原因,從來都沒有保鏢機器人,這個分類。
但眼前的機器人確確實實地攻擊他了,現在還攔在他和莊先生之間。
球形機器人就停在半空中,一雙綠色的晶體眼睛虎視眈眈地注視著許天佑。
一人一機器就這樣對視了許久,誰也沒有動。
直到莊雙把主板放回原位,收好工具站了起來,球形機器人才轉身繞著莊雙轉了幾圈。
“乾的不錯。”莊雙讚許道。
他笑著摸了摸球形機器人的頭,球形機器人仿佛寵物般享受著主人的撫摸。
許天佑卻傻了。
以前他聽同伴們說過,帝國有一種專門做寵物的機器人,因為壽命長,很受歡迎。
但他本來對寵物沒什麽概念,現在看到莊雙的舉動,覺得這可能就是那種寵物機器人吧。
“怎麽了?”莊雙見許天佑盯著自己,疑惑地問。
他記得這個人,是自由聯盟的一支隊伍的小隊長。
在攻擊賽德納基地時,他被舒姝抓住,然後幫地下六層的技術人員乾了不少活。
後來,經過地下六層的技術組組長申請,許天佑就留在了地下六層做苦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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