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上一行行代碼閃現,另一個光幕上代碼普通人看不懂的代碼不斷地滾動。
舒姝的雙手沒有聽過,她不斷地換光幕,雙手隻留下一道道殘影。
在她麵前有一個光幕孤零零地漂浮在半空中,光幕上沒有任何文字,隻有一條進度條,以及一個在緩慢上升的數字。
61……62……63……
數字的變化緩慢,大概幾秒才會變一下。
圓圓的娃娃臉嚴肅地盯著光幕,眉頭微蹙像是遇到了棘手的事,舒姝時不時瞟一眼上方的光幕。
突然,駕駛艙裏響起鈴聲,不用看名字,悅耳的旋律和警報聲夾雜在一起,變成讓人青筋直跳的雜音。
舒姝沒有回應,任由那個旋律在耳畔回響。
過了一會兒旋律停止,另一段悠長的音樂聲隨之響起。
在一段又一段的音樂播放完後,舒姝終於按下光幕右下角的那個不斷在顫抖的窗口。
舒姝看都沒有看那個窗口,也沒有發現自己按下接聽按鈕。
轉眼間,她已經轉到另一個光幕上,雙手繼續輸入一段段讓人看著頭昏腦漲的代碼。
“你還需要多久?”舒芸沉穩的聲音在警報聲中響起。
舒姝的手突然停頓了一下,但隻是幾秒的時間,雙手繼續在幾個光幕上來回移動。
她抬起頭,瞄了一眼顯示進度條的光幕:“大概十分鍾左右,這個防火牆很煩。”
語氣裏帶著一絲怨念,但舒芸聽出了舒姝的鬥誌。
看來是遇到對手了。
無需舒姝解釋,舒芸就立刻領會她在說什麽,她淡淡地應了一聲:“好。”
*
賽德納基地,指揮室。
舒芸坐在椅子上,左手被莊雙抓著,用針管在裏麵不知道注射什麽液體。
雖然指揮室不是什麽都能進的,但身為舒芸的主治醫生,莊雙有權利跟在舒芸身後。
本來莊雙到了指揮室外,就被守在指揮室外的護衛給攔了下來下。
但他一句:“舒少將身體裏的毒還沒有完全解掉,如果舒少將的毒突然發作,你付的起責任嗎?”
就沒有人敢攔他了,指揮室裏更是沒有人敢說莊雙什麽。
右手在光幕上點了幾下,舒芸沒有掛掉語音,耳朵裏回蕩著舒姝機甲內的警報聲。
聽著那一道道警報聲,舒芸的臉色越發沉重。
莊雙仿佛沒有看到舒芸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針筒一根接著一根,像是要把舒芸的左手紮成篩子。
指揮室裏的人時不時向莊雙投去不友善的目光,但莊雙連看都沒有看,不斷地從隨身空間拿出裝滿各種液體的針筒。
這毒真麻煩,霍格那家夥怎麽就喜歡研究這種麻煩的毒藥呢?莊雙在心裏瘋狂地吐槽。
紮完針,他從隨身空間裏拿出一個方形機器。
青灰色的機器看起來有點舊,機器上有個燈不斷地閃爍著,還有兩根繞著機器好幾圈的軟管,像是橡膠管。
把機器的兩根管子紮入舒芸的靜脈和動脈後,就抱著機器坐在一旁靜靜地等待著。
指揮室裏的人看著莊雙的動作,臉色都快變綠了。
這位大哥紮針前不用消毒的嗎?
那兩根管子上那一塊塊褐色斑塊是什麽?
你真的是個醫生嗎?
怎麽連最基本的衛生意識都沒有?
就在指揮室裏的眾人心裏開始抓狂時,舒芸側頭看向莊雙問:“你能查到自由聯盟的武器來源嗎?”
“這個情報啊。”莊雙臉上立刻堆起專業客服笑容,“有點貴,您要下單嗎?”
“從我這裏買情報,絕對有保障,價格屬於業內最良心的,付款後可立刻獲取。”
“另外,我們不可退貨,不可退款。”
指揮室的眾人腦海裏都是黑人問好,這算哪門子醫生?
還賣情報?
是不是還會修星艦?
“你先把報價發給我。”
舒芸說完就她看向,正豎著耳朵聽這邊動靜的指揮室眾人沉聲吩咐道:“停止魯斯能量炮的儲能,把所有的能量擊中在防護罩上。”
“給基地外牆上所有的能量炮下達指令,對準防護罩的缺口。”
“給小型星艦隊伍下達指令,守住防護罩缺口,不得讓敵方的星艦和飛行機器人進入防護罩內。”
“各位,這是我們最後的反擊。是敗還是贏,就看你們了。”
“不管如何,我會陪你們走到最後的,與基地共存。”
頓時,整個指揮室裏的眾人都表情嚴肅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