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對戰,我根本使不出全部的力量,畢竟你的血脈比我高出太多。”柯元奎聳肩道。
對於他們狼人來說,血脈壓製是一件正常不過的事。
柯元奎隻覺得自己倒黴,居然有一名純血狼人做同班同學。
不過好在這位大少爺沒有像其他純血少爺那麽鼻孔朝天,還蠻好相處的。
菲力普聽了柯元奎的話,臉色沒有變好,反而變得更加難看了。
低頭想了一會兒,菲力普有點苦澀地問:“你不覺得這不公平嗎?”
因為血脈壓製所以打不過他,菲力普覺得如果是自己的話,一定會覺得很不公平。
“這有什麽不公平的?”柯元奎滿輕笑,仿佛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般。
見菲力普低頭不語,柯元奎心裏大概明白這位大少爺在想什麽了。
這位未成年的純血少爺,怎麽就這麽單純呢?
搖頭輕歎一聲,柯元奎從隨身空間拿出兩罐飲料。把其中一罐塞到菲力普的手裏,自己打開另一罐喝了一大口。
柯元奎一隻手捏著飲料,另一隻手臂,像好哥們般的,勾住菲力普的脖子。
菲力普被柯元奎勾著脖子往前走,他剛想掙紮的時候就聽到頭頂傳來一句:“未成年小狼崽就是傷腦筋,整體胡思亂想。”
“你說誰啊?”菲力普抬起頭瞪著柯元奎。
這家夥怎麽就發瘋了?
柯元奎戳了一下菲力普的臉頰,笑著說:“這裏還有誰未成年呢?本大爺早就成年了。”
“放開!”菲力普推開柯元奎,心想著自己是找錯人了。
認識柯元奎一段時間了,這家夥平時吊兒郎當的,根本沒法跟他說什麽正經事。
柯元奎被推的往後退了幾步,他也不惱,舉起手裏的飲料喝了一口。
“所以說你還是小狼崽啊。”柯元奎搖了一下頭,“如果因為我不是純血就覺得不公平的話,這世上不知道多少人要喊不公平了。”
他走到路邊的一張長椅上坐下,他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對菲力普揮了揮手示意他過來坐下。
菲力普猶豫了一會兒,手裏捏著柯元奎給他的那罐飲料,走到柯元奎身旁坐下。
“你怎麽不喝?這可是限量版。”柯元奎晃了晃手裏的飲料罐說。
限量版低酒精起泡飲料,適合未成年的小狼崽。
菲力普舉起手裏的飲料,打開蓋子喝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起泡水,還蠻好的的。
柯元奎拍了一下菲力普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開口:“說實話,我還沒有成年時,嫉妒過你們這些純血,憑什麽因為天生血脈要壓製我們?”
菲力普不語,他一口一口喝著手裏的飲料,安靜的像個旁聽者。
“後來我想通了,你們純血不見得比我們好多少。責任大不說,還肩負著延續血脈的使命。”柯元奎笑了,他用肩膀推了推菲力普好奇地問:“你是不是從小就有個指定的純血未婚妻?”
見菲力普不答,柯元奎自顧自地喝著飲料說:“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麽公平和不公平,出生在什麽樣的家庭是我們無法做主的。但我們要什麽樣的生活,是我們可以努力爭取的。”
飲料罐見底了,柯元奎直接把空罐子扔到不遠處的垃圾桶裏。
哐當——
空罐子撞上垃圾桶邊緣,沒有掉入垃圾桶的口子,而是掉到一旁地麵上。
垃圾桶的牆壁打開一個小孔,把空罐子吸了進去。
柯元奎覺得自己的說了這麽多,這位大少爺應該聽懂了吧。
他自己都被自己的話給感動了,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說出這種充滿智慧的話。
實在是太感人了。
早知道,他就把剛才那段話錄下來,可以播放給低年級學生聽。
突然,柯元奎發現坐在身旁的菲力普有點不對勁。
坐在長椅上的菲力普低著頭,沒有任何反應,柯元奎拍了拍菲力普又推了推他。
“喂!菲力普!”
菲力普整個人往一邊倒去,雙眼緊閉,上半身側躺在長椅上。
柯元奎嚇了一跳,連忙去拍菲力普的臉:“喂!不要嚇我啊!”
剛剛還好好的,怎麽突然暈過去了?
難道真的生病了?
要不要帶到醫務室去?
就在柯元奎心急如焚的時候,他聽到了一聲呼嚕聲,沒錯就睡覺時會發出的那種呼嚕聲。
柯元奎死死的瞪著雙眼緊閉的菲力普,戳了一下那張顯小的娃娃臉。
再三確認這位大少爺隻是睡著後,柯元奎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他好不容易說出一段那麽勵誌名言,這貨居然睡著了!
氣死他了!
眼角瞄到菲力普手裏捏著的那罐飲料,柯元奎從菲力普手裏搶了過來,發現居然已經空了。
瞅了瞅睡的香甜的某人,再瞅瞅手裏的空罐子,柯元奎再次被這位大少爺驚到了。
這酒量,也太差了吧。
這小子是他們狼人族嗎?
*
冷……
陰冷的地下室,沒有暖氣。
靠在牆角抱著膝蓋全身發抖,身上的連衣裙早就臟了,鞋子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小臉埋在膝蓋裏,隻露出一雙大大的眼睛,她看著一個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被一名長相凶狠的男人帶走。
當那男人再次進來時,她被一名比她高一點的女孩推了出去。
她被帶到一個浴室,一個穿著女仆服的女人麵無表情的給她清洗全身,然後給她穿上一條純白的連衣裙。
連衣裙質地很柔軟,比她之前穿的衣服舒服多了。
頭上戴上發夾,打扮的漂漂亮亮。女人警告她要聽話,一直跟著她,否則就打她。
大腿上,被連衣裙遮住的地方被女人捏出一片烏青。
疼,真的很疼。
但沒有媽媽打她的時候那麽疼。
那女人牽著她的手,把她帶到了一個很大的大廳。
男男女女在大廳裏走動,他們身上穿的衣服都好漂亮。
她看到了幾個和她關在一起的孩子,他們都被大人摟著或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