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大漢防備地盯著舒姝,他可記得很清楚,這小姑娘可會砍價了,比那個男的陰險多了。
舒姝沒有立刻回光頭大漢的問題,她自顧自地打開了光幕,一隻手抓著光頭大漢的衣服另一隻手在光幕上敲了幾行代碼,速度快到讓光頭大漢咋舌。
過了一會兒,舒姝抬起頭問:“你的武器店以前是從哪裏進貨的?”
到達小鎮後,舒姝就檢查了一遍小鎮。
乾擾信號確實是從小鎮裏傳來的,但查不到具體的位置。
她隻好一邊逛一邊查,直到遇到眼前這名光頭大漢,舒姝才找到一點線索。
這名光頭大漢身上有一絲被病毒感染的現象,或許通過他能夠找到那個病毒了。
“通過一個熟人,他會用大魔王提供的郵寄係統把武器發給我。”光頭大漢如實答道。
本來這就沒什麽好隱瞞的,大魔王很清楚他進貨的渠道。
畢竟大魔王是這裏的守護者,任然東西想進來都要通過他的。
“那你有沒有進過什麽特殊武器?”舒姝問。
光頭大漢撓了撓光滑的後腦勺問:“什麽叫特殊武器?”
武器不都就是那個樣嗎?還分什麽特殊不特殊?
做了這麽多年武器生意,光頭大漢還是第一次聽到‘特殊武器’的說法。
舒姝也發現自己的形容好像不怎麽到位,她想了想說:“那你有什麽沒賣出去的武器嗎?”
聽到舒姝的話,光頭大漢眉頭一皺:“有一把限量版的能量槍,因為一個零件壞了,我一直保留著。”
“能給我看看嗎?”舒姝問。
她表麵平靜,心裏卻有點小激動。
如果真的是那把武器的話,那運氣真的太好了。
光頭大漢想了想就從隨身空間裏拿出一把嶄新的能量槍,看起來沒怎麽用過的。
舒姝用光幕對著那把能量槍掃了一下,卻發現這把能量槍沒有任何問題。
她不死心地掃了好幾下,但依舊沒有查出任何問題。
光頭大漢見舒姝用光幕不斷地掃他手上的能量槍,他疑惑地問:“這把槍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舒姝瞪著能量槍狠狠地說。
仿佛能量槍沒有問題都是能量槍的錯似的。
光頭大漢撓了撓光滑的後腦勺,搞不懂這小姑娘在搞什麽,他問:“那……我可以走了嗎?”
“不能。”舒姝凶巴巴地說。
一雙大大的眼睛狠狠地瞪著光頭大漢,鼓著臉頰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光頭大漢不知道自己哪裏又惹到這小姑娘了,整個人都忐忑不安起來。
舒姝仿佛沒有看出光頭大漢的不安,她上下打量著他,還用光幕在他身上掃來掃去。
隻有在光頭大漢的左腳上發現了一丟丟被病毒感染的反應,舒姝等著光幕上那個紅點仿佛跟它有深仇大恨似的。
“把你左腳上的寫字脫掉。”舒姝突然道。
光頭大漢:“啥(゜ロ゜)?”
他以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這小姑娘叫他脫鞋?
“脫掉。”舒姝不耐煩地說。
光頭大漢為難的看向西蒙,後者笑著說:“脫鞋子而已,又不是叫你脫衣服。”
一左一右,兩人把光頭大漢堵在中間,他身後是一麵牆,完全沒有出路。
左右看了看,光頭大漢最後隻能認命背靠著牆上,左腳向上屈膝,靠右腳支撐,雙手脫掉了左腳上的鞋子。
一股難聞的臭味從光頭大漢的左腳傳來,舒姝眉頭一皺,舉起手在鼻子前揮了揮。
“襪子也脫掉。”舒姝盯著光頭大漢的左腳道。
光頭大漢隻能照做,脫掉襪子後更是臭氣熏天。
舒姝和西蒙都很有默契地往後退了幾步,舒姝一手捂著鼻子說:“把你的腳舉起來。”
雖然不知道這小姑娘在搞什麽,但光頭大漢隻能照做,誰叫他不是這兩個人的對手。
舉起光幕在光頭大漢的腳上掃過,舒姝發現光頭大漢的後腳跟上有一塊烏青,顏色很淡,如果不仔細看還發現不了。
光幕上顯示的感染地方剛好就是在後腳跟上,舒姝當機立斷從隨身空間拿出一雙手套戴上,然後右手的大拇指在光頭大漢左腳的後腳跟上用力一按。
“啊!”光頭大漢發出一聲慘叫。
舒姝不問不顧,戴著手套的雙手在光頭大漢左腳的後腳跟一陣亂按,光頭大漢疼的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他很想阻止舒姝的‘暴行’,但他剛伸出雙手想從小姑娘手裏奪回來,眼前這個長相小巧的小姑娘就從隨身裏拿出一個金屬架子把他上半身按在牆上動彈不得。
光頭大漢不知道那鐵架子是什麽,但貌似很厲害,因為他根本一根手指都動不了了。
站在一旁的西蒙覺得稀奇,這小姑娘有時候拿出來的東西還蠻稀奇古怪的。
舒姝全身專注在光頭大漢左腳的後腳跟上,戴著手套的手指直接穿過皮膚在後腳跟裏扣來扣去。
但後腳跟上沒有傷口,更沒有流血,仿佛舒姝的手像是幽靈的手般穿過皮膚。
跟幽靈唯一的區別是光頭大漢能夠感覺到舒姝的手,那隻手讓他痛不欲生。
“啊啊啊!快……快住手!”光頭大漢慘叫連連,他都覺得這小姑娘想要痛死他了。
西蒙仿佛沒有聽到光頭大漢的聲音,他盯著舒姝那雙手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兒,舒姝收回雙手右手裏拿著一個大拇指指甲殼大小的灰色圓珠。
“這是什麽?”西蒙瞅了瞅那灰色圓珠問。
舒姝已經從隨身空間裏拿出一個透明的盒子把珠子收了起來,她一邊在光幕上敲打著代碼一邊說:“病毒分離出來的一部分分身。”
指了指已經痛的昏迷過去的光頭大漢,舒姝說:“他應該在某個地方接觸了病毒,然後被感染了。”
過了一會兒,舒姝的光幕上出現一張地圖,地圖中央有十幾個紅點。
“原來如此。”
*
奧爾西尼莊園。
“薩凱蒂伯爵,公爵大人現在在‘鏡’裏,恐怕無法接待您。”阿諾德淺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