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隨著琴聲響起,攝魂鏡的威力暴漲數十倍。
顧初暖大汗淋漓。
身子因為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被壓得單腿跪了下來。
她隻感覺自己像被五馬分屍般,從內往外扯,又從外往內壓,不斷循環。
尤其是腦子,撕裂得她都想把自己的腦子擰下來了。
偏偏一些熟悉又陌生的記憶此起彼伏,有如放電影般劃過。
顧初暖痛苦掙紮。
溫少宜殺氣凜然。
“噗。。。”
顧初暖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她強自凜神。
再這麼下去,自己非得橫死在這裡不可。
眼看溫少宜眼裡的仇恨依然那麼強烈。
顧初暖暴吼一聲,身上發出巨大的力量,震得山崩地裂,巨石碎裂。
連攝魂鏡的籠罩也被震散。
溫少宜彈琴的手一顫,琴聲變調。
他冷笑看著衝出桎梏顧初暖,心裡最後一絲不忍消失得無影無蹤。
溫少宜道,“我早該猜到,你這種自私自利的人,怎麼可能放棄抵抗,甘心赴死。”
顧初暖又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身上受傷甚重。
她擦掉嘴角的血跡,強行站起與他對立,“你一心想抽出我體內的魂魄,當初在天焚族,我的魂魄差點被你抽了,也差點慘死在你手裡,我怎能不防。”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虛偽。”
“小蝴蝶,我不是顧初暖,就算我是他,我相信她也不可能屠殺天焚族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幼婦孺。”
溫少宜手持雪琴,步步緊逼,“那你告訴我,他們是怎麼死的。”
“你告訴我,我的武功是被誰廢的。”
“我的父親是被誰砍下的頭顱。”
“我的恩師又是死在誰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