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們又要吵起來,顧初暖趕緊開口,"先在這裏歇一下吧,抗議無效,就這麽決定了。"
一路上溫少宜跟夜景寒沒少唱反調,她著實是怕了。
官道的茶棚處,司莫飛一下馬車就緊捂著肚子。
"阿莫,你怎麽了,肚子不舒服嗎?"
"嗯,可能馬車上甜點吃太多了,阿莫去方便一下,一會就回來,小姐姐,你等等我。"
"要不要我讓浮光陪你一起去?"
"不用不用,我很快回來。"
說完,司莫飛小跑著往樹林而去。
幾人坐下,剛點了一些吃食,一對祖孫滿臉疲憊的也來茶棚點了兩碗麵。
老爺爺已經年過古稀,滿頭白發,精神還算健碩,就是眼裏有掩飾不住的擔憂。
小女孩十幾歲的年紀,出落得亭亭玉立,腰間掛了幾串鈴鐺,隨著她的動作,發出丁丁當當的聲響,隻是她麵容憔悴,腳步虛浮,一坐下凳子還是拿著鈴鐺不斷施法感應。
夜景寒低聲道,"她手上的鈴鐺應該是牽魂鈴。"
"牽魂鈴是什麽?"
"相傳,隻要把兩個人的血滴在牽魂鈴上,就可以形成血魂,彼此感應對方,但是鈴主會減壽二十年,甚至……另外那個人死了,她也會跟著魂歸九泉。"
"這個犧牲也太大了,我猜締結魂鈴的男子一定是個忠孝節義,有勇有謀的美男子,否則她也不可能做此犧牲。"
"牽魂鈴已經消失數百年了,想不到居然在她身上。"
當年他也發了瘋似的尋找牽魂鈴,以求通過牽魂鈴找到她的魂魄,隻可惜他費儘一切也沒有找到。
白胡子老爺爺道,"我的鈴兒小孫女,你說……你這是何必呢,咱們跟他不過隻見了寥寥幾次麵,彼此不知根不知底,你為他犧牲那麽多,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