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洞外。
浩浩蕩蕩一大群的官兵紛紛跪了下去高呼萬歲。
易雲飛不敢置信的看著顧初暖,"你是冰國女帝沐暖?"
"大膽,你敢直呼陛下名諱。"
噝……
侍衛剛剛喝斥完便收到顧初暖刀鋒般犀利的冷眼,嚇得他打了一個哆嗦直接跪下求饒。
"滾,全部退下。"
"是。"
顧初暖握住易雲飛冰冷的手,笑道,"女帝的身份不好嗎?還可以給你撐腰呢。"
"女帝的身份自然是好的,隻不過我才是你的鳳後,陛下,您最先保護的人,難道不是我嗎?"
握住易雲飛的手被強行分掉,自己的小手被夜景寒那雙強而有力的大手握住,帶著磁性的溫聲細語聲響在她的耳邊。
此時的夜景寒柔弱純潔得就像一隻無害的小白兔,乞求她的羽翼嗬護。
顧初暖試了幾次都沒能將他的手甩開。
反而被他越握越緊。
這個男人,今天吃錯藥了是不是?
就算想要她的血也不用這麽無恥吧?
"陛下,你有傷在身,我先帶你回宮歇息吧。"
說著,夜景寒長臂一攬,直接抱起顧初暖,放在自己的腿上。
降雪心有靈犀般的推著輪椅火速離開,將易雲飛等人直接撂在這裏。
"夜景寒,你發什麽瘋,快放我下來。"
"陛下,你腿腳不適,我是你的鳳後,伺候你是應該的。"他把鳳後兩字咬重,宣告自己的身份。
"吃錯藥了吧你,我自己能走,放開。"
"以前是臣侍沒有照顧好你,臣侍知錯,即日起,臣侍會好好照顧陛下,絕不會讓陛下孤單寂寞的。"
懵。
顧初暖懵了。
降雪懵了。
浮光掠影也懵了。
這是夜景寒嗎?
這是小鳳後嗎?
自從他入宮後一向與陛下不合,怎麽突然間轉了性子,對陛下那麽好?
還自稱臣侍?
顧初暖抖了抖雞皮疙瘩,不知他究竟鬨的哪出。
降雪抹了抹額角的冷汗。
別人說臣侍兩字他倒沒什麽感覺。
可主子說臣侍……
他怎麽聽怎麽別扭啊。
顧初暖,"夜景寒……"
"叫小夜夜,陛下以前不是喜歡叫我小夜夜嗎?"
"這麽多人看著呢,朕可是冰國女帝,你是不是得留些麵子給朕?你要的魂魄朕今晚就努力給你找出來,你……"
"陛下說得是,陛下是一國之主是該留點麵子。你初登基已經娶了一堆貴君,若是後宮再添新人,天下百姓指不定又要笑話議論您了。"
"……"
這都哪出跟哪出?
他要講的是這個嗎?
夜景寒抱得很緊,甚至宣示主權似的不斷跟著易雲飛示警。
顧初暖掙紮不開。
若是強行掙開,少不得得跟夜景寒打起來。
她有傷在身,也不願跟夜景寒打起來。
隻能大聲叮囑道,"浮光,護送易公子一起回宮。"
夜景寒冷冷道,"皇宮重地,閒雜人等一律不準進入。"
"保護好易公子,將他平安送到皇宮。"
"浮光領命。"
易雲飛看著他們之間的曖昧,心裏有些落寞。
他最討厭的人成了他的妻子。
還是一個得與眾多男人一起分享的妻子。
他素來尊崇一生一世一雙人。
最厭惡一夫多妻或者一妻多夫。
而今……
多麽諷刺。
再看他們,郎才女貌,親密無間,多麽恩愛般配的一對。
與他們在一起,他好像是個局外人。
一個什麽都不是的局外人。
"易公子,屬下先護送您回宮吧,等屬下將您安頓好,主子馬上就會來看您了。"
"不了,我還有朋友在等我,你告訴她,我暫時接受不了她的身份,不想與她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