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冰國之主,您想冊封誰就冊封誰,少宜怎敢二話。"這話怎麽聽著那麽別扭呢?
莫不是真的生氣了?
站在旁邊的太醫道,"陛下,鳳後失明或許是……或許是心情起伏太大,故而影響了眼睛。"
"失明?"
看到溫少宜拿反的書,以及他聽到失明二字,雙手微不可見的顫抖了幾下,顧初暖意識到溫少宜可能真不是騙她的。
顧初暖搭上他的脈搏,又仔細檢查了一番他的眼睛,隨後想查看溫少宜的腦袋,卻被溫少宜躲開。
"隻是失明而已,不會要了性命,陛下不必憂心,陛下不是說今天陪少宜回天焚族嗎?不知何時啟程。"
"回天焚族是小事,你的眼睛是大事,乖,讓朕看看。"
不管溫少宜同不同意,顧初暖的雙手已然扶住他的腦袋,在他的太陽穴跟腦門摸來摸去。
鼻尖傳來熟悉的藥草香味道,溫少宜身子微微一震,恍惚了。
這個味道跟顧初暖身上的味道簡直如出一轍。
他對顧初暖又愛又恨。
為什麽現在對沐暖也是又憐惜又恨。
"祭天場上你傷得太重,你失明應該是腦內有瘀血,阻礙到視覺係統。"
太醫顫巍巍的道,"陛……陛下,祭天場那場大戰已經過去數月,鳳後蘇醒也有一段時間,若是有淤血,鳳後醒來的時候應該就失明了,怎麽會……"
"他腦內一直都有淤血,隻是還沒徹底堵住罷了。"
溫少宜放下手中的書本,思緒回到祭天場的大戰上。
那場大戰,他被那個瘋女人用內力凝成的強光傷到,也數次被狠狠震飛,砸在千斤重的石像上。
他已經記不清有多少次被砸飛傷到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