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暖有一種罵娘的衝動。
自從當上女帝後,她的日子過得比乞丐都不如。
起碼乞丐把自己填飽了,就可以悠哉遊哉的享受生活,睡到自然醒。
而她呢?
每天奏折堆積如山,不是哪裏暴亂,就是哪裏災情,或者冤案,要嘛就是這裏缺錢那裏缺錢。
她嚴重懷疑,她當這個女帝是被人拉來當壯丁的。
她已經把自己所有的身家都捐出去了,還把小老虎的小金庫都掏空了,還是九牛一毛,頂不了啥用。
隨手又拿起一個奏折,裏麵寫的又是請求拔款,燈城災情告急,十個村子餓死八個。
"啪……"
顧初暖將奏折狠狠摔在地上,氣得用袖子不斷扇風。
她當女帝最重要的一點是想利用女帝身份尋找肖雨軒跟剩下的那幾縷魂魄,而今都成了什麽?
勞工?
婢女靈兒見狀,將奏折撿了起來,放回原處,自己拿起扇子幫顧初暖輕輕扇風,安慰道。
"陛下,您別心急,自從您提出募捐活動,於大人已經湊齊三百多萬兩白銀了,官員們都誇陛下厲害呢。"
"支出太大了,三百多萬頂不了什麽。"
連塞牙縫都不夠。
"募捐活動還沒結束,或許……或許於大人還能再籌很多銀兩出來。"
顧初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光靠募捐也不夠啊,災情厲害,缺水的缺水,缺糧的缺糧。
馬上要入冬了,若是不能在入冬前解決各種問題,隻怕這個冬天不知道又要凍死多少人。
以前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倒沒感覺錢多重要,而今她恨不得把錢掰成八瓣用。
又拿起一個奏折。
顧初暖氣得臉都快綠了。
啪的一聲又把奏折給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