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石頭山,山上的路崎嶇不平,忽高忽低,藤車根難走。
顧初暖每次都得費很大的勁才能拖動藤車繼續向前。
有時候還得連人帶著藤車抱著走。
很快,她的手心便出了血。
鮮血順著藤蔓一滴滴的往下滴淌,落在地上,與泥土融為一體。
夜景寒陰沉的眸子一直望著她手裏流下的血,嘴角動了動,"放棄吧,帶著我離開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我說了,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不就是一座石頭山,忍忍就過去了。"
豔陽似火,鮮血與汗珠交融,不斷滑下,夜景寒的心也被刺痛了。
他也以為熬一熬就到了。
哪知道翻了一個座山還有一座山,他們從天亮走到天黑,又從天黑走到天亮,也沒能走出石頭山。
"沐暖,我讓你放下我,你聽到沒有。"
他實在不想連累她了。
看著她流下血汗,卻咬緊牙關一步步艱難的走著,那雙拉著藤車的手都磨爛了吧。
這個女人明明就是厭惡他的。
為什麽還要不顧生死的救他?
為什麽每次都讓他又愛又恨?
"不放,死也不放,我就不相信了,我還沒法把你從這破山裏拉出去。"
顧初暖講話的時候聲音不斷喘氣,看得出來她已經極度疲憊了。
"該死的小九兒,關鍵時刻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也不知道來馱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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