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有頭債有主,誰殺你家人你找誰報仇,可你卻殘忍屠殺我族千千萬萬無辜的性命,公平嗎?”
“公平?溫少宜,你跟我講公平?我們肖家世代忠烈,滿門三百多口從未做過一件惡事,卻慘遭你們無情屠殺,老幼婦孺,甚至連牲畜都沒能逃過,你們對他們公平嗎?你們天焚族對玉族下了世上最惡毒的詛咒,導致玉族千百年來,世世代代忍受血咒之痛,你們對玉族千千萬萬的族民公平嗎?”
溫少宜雙目赤紅,仔細聽,還可以聽得到溫少宜牙齒咯咯作響的聲音。
顧初暖捂著自己的心口,不知道為什麽,心口一陣陣的抽疼。
如果他們兩人說的是真的,那他們之間的仇恨確實無法可解。
殺親滅族之仇,豈是一言半語就能化解得了的。
“那你呢,你跟小蝴蝶又有什麽仇?”顧初暖偏頭,問向夜景寒。
夜景寒傲嬌的望向別處,沒去搭理顧初暖,隻是眉宇間的仇恨,一點都不比肖雨軒的少。
“行吧,你不想說就算了,我還不想聽呢,反正跟我又沒關係。”
肖雨軒忍痛道,“臭丫頭,幫我殺了他。”
“我兄弟讓我殺了你,你怎麽說?”
溫少宜別過頭,淡然的閉著眼睛,一幅隨她要宰要殺的模樣。
他氣質高雅,謫仙出塵,如今重傷,更添幾絲病態之美,讓人一瞬間不舍得直接取了他的性命。
顧初暖道,“小軒軒,不是我不幫你,而是……讓我手刃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男子,我實在做不到,何況認識至今,我也沒有見過他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們先歇息一下,我去采點草藥回來。”
顧初暖離開了,才走了幾步,三個人又掐起架來了,不過他們三人都重傷,就算掐架力道也不大,顧初暖本想去阻攔,轉念一想,這等血海深仇,她阻止得了一時,阻止不了一世。
索性下了迷魂藥,將三人都迷暈。
再趁他們三人昏迷的時候,將他們三個人分開,避免他們再次掐架,又幫他們三人各自療傷。
山洞外,溫少宜第一個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