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清楚了嗎?”太上長老手上的動作一頓,認真看向顧初暖。
顧初暖苦笑一聲,“我有得選擇嗎?玉族的血咒隨時可能發作,就算現在不發作,十五也會發作,而且晨飛大哥跟白錦等一百多人為了解除血咒都犧牲了,我如何能讓他們白白死亡。”
何況,夜景寒也中了血咒,時日無多。
玉族千百年來為了尋找龍珠,破除血咒,又犧牲了多少人。
“有,你有得選擇,就算你不獻祭,族人也不會說你什麽的。”隻要她能說服自己。
顧初暖翻了一個白眼。
太上長老明知道,如果她不祭祀,這輩子良心都會不安,偏偏還說出那樣的話。
身為玉族族長,是她最大的悲哀。
“如果你還把我當成族長,如果你對我有一絲的愧疚,那你能答應我幾件事嗎?”
“什麽事。”
“第一,原諒夜景寒,放過夜景寒,玉族今生今世不得為難夜景寒,且要護他一生,不能告訴他,我是為了解開血咒才自挖心頭血獻祭的。”
“好。”太上長老沉吟了一下,點頭答應。
“第二,保護肖雨軒。”
“好。隻要肖雨軒不做出天怒人怨,濫殺無辜的事情,玉族傾舉族之力也會保護好他,絕不會讓他受到一絲傷害。”
“第三,溫少宜如果沒有做得太過份,就留他一條性命吧,他……畢竟於我有過恩情,也是因為我,他才會一步步……”
第三個條件,太上長老為難。
隻怕整個玉族也不會答應的。
聽大長老跟他說了關於溫少宜的一切,太上長老心中萬分擔憂。
怕溫少宜已經不是曾經那個溫少宜了。
花影曾經的所做所為還曆曆在目,怕隻怕溫少宜會走向他的老路。
若是……
若是溫少宜跟花影一樣,那玉族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過他的。
顧初暖仿佛猜出他心中所想,開口道,“溫少宜跟花影不一樣,他沒那麽惡心。”
“人都是會變的。”